聂维扬笑:“新婚之夜,当然得好好享受,难不成你要丢开我?”
“你从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吧?”
“知我者,莫若我的小丫头。”聂维扬没有否认,在说话间已经到她身边。
程佑宝被宠得娇气,脸皮又薄,对聂维扬调情的手段是半分也招架不住的,她尤其怕他在水里弄她,每次过后都像小死一回,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似的,偏偏聂维扬最喜欢这样欢好,她娇娇软软地随他摆布,别提多销魂,程佑宝耳根子软,也被他哄得得手了不少次。
这不,她还没来得及躲起来,聂维扬已经迅速地贴了过来,拉网到手的猎物,猎人怎么也不会错过的。
“小乖,这是咱们的新婚夜呢,你不喜欢吗?”
程佑宝翻白眼,很想直接说我才不喜欢,却被某人以吻封缄。
被他吻得脑昏昏的,意识一片空白,哗啦一下整个人就被他抱起来放到浴缸边缘上,毫无保留地把一切都展现在他眼前。
一身挂着水珠的好肤色,像上等的白瓷,看得人眼热心热。
聂维扬的喉咙滚了滚,微喘着气,灵活的舌头和手指开始肆虐。
程佑宝全身软绵绵的,偏还被他牢牢制住,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娇嫩的地方被他的手指撑开,她嗯哼了一声,抓着他的肩膀娇滴滴地求饶:“不,不要在这里……”
“冷了?”聂维扬摁了恒温器,又将她重新抱回水里,让她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
然后极慢,又极坚定地把自己的硕大缓缓地捣了进去。
她偏生不安地往上缩,身子扭动着,他也随她,只是等差不多离开的时候,被他不经意的一握往下,他再往上一顶,这下可真全部进了去。
程佑宝咬着唇,眼里含着泪,似乎在控诉他的霸道。
可他却没有心软,在她身体里沉稳地一上一下进出着,占有着,疯狂着。
怕她咬伤自己,他抬手抚着她的唇:“别咬了,都出血了,这里没别人的,不用担心!”
“你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自作主张,自把自为……”程佑宝哭着喊着,对他又是打又是骂,可私密的地方被他进攻着,动来动去,又缩得要命,让聂维扬更加发狠地要她。
她生气起来,就狠狠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聂维扬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就被疼痛刺激得再次用力地耸动起来。
程佑宝全身都在哆嗦,很快连咬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一边动一边问:“宝宝,恨不恨我?”
程佑宝已经累得要命,昏昏欲睡也听得不真切,只是软糯地说:“怎么不恨,你对我那么坏。”才停了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以后恨我就咬我,不要不说话,也不要闷在心里。那次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对你。”
“嗯。”程佑宝昏昏沉沉地应声。
聂维扬知道自己快到了,顶得更加用力,嘴里却还在呢喃:“这里又叫曙光之岛,我们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过得更好。”
我也会尽我所能的,把我的最好,都给你。
☆、紧张
当聂维扬问她愿不愿意的时候,程佑宝一下子紧张得连呼吸都屏起来。他之前就不止一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抱怨说:你怎么还不长大啊?真想早点把你接回家。
对的,当时他用的是“回”这个字。
《国风·周南·桃夭》有一句“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贺年轻姑娘出嫁,女子谓嫁曰归。
在这个新旧交替的年节,聂维扬用那样温软虔诚的语气跟程佑宝细语,她哪里招架得住?
她红着脸,什么也顾不得,只轻声对他说:“好。”
虽然周围很喧闹,可是她依然能从手机里听见他清晰爽朗的笑声,她秀气的眉眼也跟着弯起来。在她身旁的大哥程佑安,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深深地看着她。
程佑宝却欲言又止,她知道大哥依然不喜欢聂维扬。
到了家属楼楼下,一直沉默的程佑安才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也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记着你哥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他看出了她的担忧和犹豫,所以给了她最简单却也最坚强的后盾。
闻言,程佑宝喉咙一哽,酸酸涩涩的,闷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程佑宝嘴上答应得爽快,可真到了初五这天,却是紧张得没了边儿。
程爸程妈去郊县走亲戚,因为捎了两罐花生油和一些礼盒,连带程佑乐也得跟着去。程佑安公司同事有聚会,本来想带佑宝一起去,她以约了聂倩倩为由,拒绝了,他也没多问,或者他从除夕那晚就看出了端倪,只是再三叮嘱她手机一定得开着,晚上早些回家。
于是狗头军师聂倩倩就被程佑宝吆喝到了程家,给她当参谋。
聂倩倩一来,看着程佑宝卧室比狗窝还乱,床上摆满了衣服,地上是鞋子盒子一大堆。
“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聂倩倩笑话她,“不过是吃顿饭而已,平常心,平常心。”
程佑宝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苦着脸说:“平常不了,我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你快帮我瞅瞅穿什么衣服好,这些是不是颜色太鲜艳了?不如你陪我出去再买一身新的?”
“不是说三叔五点半来接你?现在都四点了,还买什么?我看不用买新的,太刻意反而不好。你没问三叔他们家的喜好什么的么?”
程佑宝摇头,气鼓鼓地说:“怎么没问?说起这个就气,他说只要我人去就行,别的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