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璧说的没错,你果然是懒猪。”
“懒人自有懒人的好处。”
“怎么。”
“至少不必自己洗衣服。”
杨念晴失笑:“你那么有钱,怎么不带两个下人伺候你?”
“懒得带,”李游笑道,“莫非杨大姑娘要代劳?”
杨念晴没有拒绝,“我可以帮忙。”
李游并不意外:“哦?”
杨念晴商量:“你把买衣服的钱给我一半,我去雇人替你洗衣服,这样你不用麻烦,又能省钱……”
李游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
“怎么不行?”
“有人想从中获利。”
意图被看穿,杨念晴没觉得尴尬:“我是你的朋友,你何必这么吝啬?”
“这就对了,”李游道,“你只是在下的朋友,又不是在下的老婆,对朋友花钱自然不必舍得。”
……
杨念晴开始后悔。
不该把现代“三从四得”的观念灌输给古代男人的,尤其是聪明男人,特别是朋友。
.
夜不知不觉过去,清晨很快来临,山风袅袅,山鸟寂寂,一切都带着不寻常的静。昨日才踏过的同样的石径,今日走上去,又别是一种滋味了。
众人再次步入林中。
不知为何,离庄子越近,杨念晴越来越觉得别扭。
冬日阳光轻轻地抹在朱红色的大门上,带着淡淡的、温柔的金色光晕,分外美丽,然而那片朦胧的光华里,竟透着股莫名的悲哀。
门前没有一个仆人。
没有风,杨念晴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心头升起一片冷意。
开门的正是昨日那个老仆,那张原本应该笑容满面的老脸上此时正布满了焦急悲痛之色,依稀还带着泪痕。
“是你们!
听他语气不对,南宫雪一愣,随即谦恭地微笑:“老伯且慢见怪,正是楚大侠叫我等今日再来的,烦请老伯……”
老仆怒道:“我家主人已退隐江湖许久,从不曾有事,都是你们……你们……”他哽咽着,竟说不下去了。
众人正莫名其妙,门里就响起了一阵女人的哭声,越来越近。
那老仆急忙转身冲门里道:“二夫人,三夫人,昨日主人见的就是他们,他们又来了!”
门开了,两个三十多岁的美丽妇人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走出来,双目通红,满面泪痕:“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害得他……”
话未说完,她们就哭成一团。
冷夫人厉声道:“究竟出了何事?”
两名妇人看着她愣了半晌,其中一个惊叫:“夫人!”
老仆和丫鬟们全都傻了。
两妇人赶紧上来见礼,拉着冷夫人痛哭:“姐姐,庄主自从昨夜进了书房……”
不待她们说完,冷夫人已掠进门去了。
何璧说声“带路”,那老仆才反应过来,连忙领着众人往书房走。
路上庭院山石并无异样,远远的,书房门大开着,冷夫人站在门口,双手扶门框,静静地望着里面,似乎已经痴了。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杨念晴来不及深思,跟着众人走过去。
看清门内场景,每个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
迎面白色墙壁上,赫然写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多管闲事。
字是暗红色,不知用什么东西写成,红色中又隐隐透着些碧色,仿佛有些粘稠,有些地方已完全凝固,变得发黑了。
简单四个字,警告意味甚浓。
冷夫人看着墙上的字,脸色如同那些雪白的小笺。
杨念晴艰难地张口,正欲说话,忽然一阵“噗啦啦”的声音传来,眼前有无数白色的东西扬起,如同大片的雪花飘散,衬着墙上的字,气氛更加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李游伸手拈过一片,竟是张巴掌大小的信笺。
纸笺的质量很好,雪白,剪裁十分精细,杨念晴立即朝窗边望去,发现它们原本都整齐地叠放在案头和书架上,此刻却已有大半被风吹落。
许久,冷夫人恢复日常的冷漠,缓步走到案边,俯身从地上拾起了一枝毛笔。
笔上墨汁尚未凝结,看来楚笙寒出事时,正拿着这枝笔在写东西。
杨念晴心中微动,连忙仔细看过地上飞落的纸,却发现全都空白一片,没有一张写过字。
是他来不及写?还是已经写过,而被凶手取走?
他要写什么?
何璧忽然道:“今日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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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好象有同学问背景音乐- -,这是神思者的,《kya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