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唐可思回去后到底觉得不对,匆忙赶来,看见这一幕,她并不知道老人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母亲,只当他要杀南宫雪,情急之下才做出傻事。
叶夫人惊呼:“思思!”
众人俱大喜。
有她拦着,任老伯要制住南宫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他伤谁也不可能会伤了叶夫人的女儿。
何璧与邱白露凌空一个翻身,退回原地。
看清来人,任老伯的剑势果然收住。
杨念晴当即松了口气,可是接下来,令众人大吃一惊的事发生了,南宫雪皱眉,竟将面前的唐可思推开,自己迎向那剑锋!
他仍是毫不领情。
一声闷哼,任老伯已经中了邱白露的银针,然而南宫雪此刻几乎全身都已在他的剑势笼罩之下了,根本援救不及。
何璧众人都露出失望之色。
谁也没有料到,包括任老伯自己也万万没想到,会有一柄刀莫名其妙冒出来。
看到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杨念晴既惊喜又发愁,所有事本是趁他离开时进行,哪知他会赶回来,看来他注定要面对一切了。
不待任老伯再有动作,何璧的刀鞘已连点了他身上的三处大穴,邱白露走到他身旁,伸手在他臂上与小腿处一拂,几枚银针便应手而出。
南宫雪含笑道了声谢。
唐可忧收回刀,并没有看旁边的任老伯与南宫雪,而是朝叶夫人走了几步又停住,望着她道:“真的是你?”
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面对儿子的质问,叶夫人没有回答,目中更无半点慌乱之色,很平静、很坦然。
她居然还微微一笑:“忧儿,是娘。”
握着刀鞘的手指关节发白,唐可忧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问出口。
任老伯老泪纵横,喃喃道:“两位小主人将她托付给老朽,老朽却无能保住她性命,又有何脸面来见你们!”
邱白露见状神色一变,迅速拍开他的穴道。
如同失去支柱般,他整个人扑倒在地,已是自尽了。
找到叶夫人,是支撑他许多年的信念吧,这个可怜的老人,所做一切也只是为了晚辈,叫人难以原谅,又不忍心责怪。
沉寂的气氛令人难受。
叶夫人缓步走到他的遗体面前,跪了下去:“多谢前辈,一切是晚辈的错,累得前辈作下杀业,稍后再来向你老人家领责吧。”
她拜了几拜,站起身吩咐:“思思,过来。”
唐可思正望着南宫雪委屈不已,直听到母亲呼唤才回过神,正要走过去,却被唐可忧一把拉住。
“父亲究竟是……”
“是我杀的。”
“娘!”唐可思一脸惊恐,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靠近哥哥。
叶夫人看看女儿,又望望儿子,微露心痛之色:“忧儿,不要怪娘,娘虽害了你爹,迟早也是要去陪他的,如今娘只不放心你们,你已经大了,今后当家行事,万万不可再像以前那般任性……”
唐可忧打断她:“你为何要害父亲?”
叶夫人摇头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