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人的娇羞语言,他心生欢喜。
低头,看了看甚是娇羞的解语花,浑身热血因子再度活跃,直冲他的大脑。
所有关于莫语,关于家庭的思想被男人的欲望冲淡。
两人共赴云霄,畅快淋漓,在道德边缘,不断试探,不断沉沦。
二人的美妙体验,莫语不曾体会。
她蹲在洗澡间,将淋浴开到最大,温度开至最低。
可炎热的夏季,哪里是足有三十几度的冷水可以冲淡?
她瘫坐在地,双眼无神地看向洁白天花板,视线不断模糊。
也许是水雾的沁润,也许是泪水的功劳,她的面上一片湿润。
她从未想过:看似老实稳重的向阳会出轨。
娇羞女人的声音依旧回荡在耳旁,久久消散不去,一句句一字字,如尖刀一般,深深刺在她那看似坚硬实则脆弱的心脏之上。
泪水混着水花,流落,浸入地漏,消散,好似不曾出现。
“呲啦啦”喷水声,好似在肆意嘲笑着她的一无所知。
不久前,因为家庭,以及不被理解的孤独,她想死,最后没死。
现在,因为被丈夫蒙骗的痛苦,她依旧想死,可——她——
绝不会再去寻死!
凭什么自己累死累活,受伤的总是自己?
为什么那个男人可以好好享受快乐日子?
不,不可以!
有过一次寻死的经历,这一次,她倒是镇定的很。
她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关于单身妈妈成功的案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有人单身带着七个孩子,努力抚养,各个成才。
有人承受不住丈夫的背叛,直接果断离婚,丢下孩子,净身出户,重新开始人生。
有人隐忍,一边嫌弃着丈夫,一边继续过着原有生活,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有人愤怒,却在理智的控制下,隐忍,在准备好一切之后,将家庭所有财物转出,将丈夫赶出门。
而她,要如何抉择?
“妈妈?”稚嫩的声音传来。
莫语猛地抬头,便见儿子向小天双目赤红,扶着墙角,定定看着她的方向。
“妈妈,你为什么这么伤心?”
“我——”她顿住,反问:“小天,你愿意跟爸爸一起过吗?”
她想:男孩子的话,还是和同为男性的爸爸在一起生活,比较好。
“不!”男孩大叫,将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般,“妈妈,我不要爸爸,我要妈妈。”
莫语沉默,将头低下,用手擦掉脸上的泪和水,露出一抹轻松笑容。
“好了,小天,快去洗洗吧!妈妈送你去上学。”
小小孩童不理解:妈妈的表情变化为何会这么大?
他聪明地选择不问。
极致的精神压迫,随着丈夫的出轨,终将莫语这些年所有的坚持和信仰打破。然——
就在向小天出现的那一刻,她猛然惊醒。
她不能放弃,更不能做一个连孩子都比不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