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就在旁边么?”导演无不羡慕地道:“你们关系可真好啊……”说着,又扯到了过去两个月旅途遇到的奇葩室友身上。
陆誉稍稍软了腰,靠住椅背,很是茫然地看了下屏幕。就这么过关了?不行,他还想去二区论坛瞅一眼。
“扣。”这时传来朱羡微弱的敲门声。
陆誉没反应过来,几秒后,对方悄悄离开,又好像压根没来敲过。
一切肯定不是幻听……陆誉坐在床沿想了一阵朱羡什么意思,未果,只好揉揉太阳穴。
大约过去一刻钟,耳尖的陆誉听到浴室的门开了又关,看了眼窗外彤云,决定自己也清一篮子衣服带去洗澡。
家里的淋浴是老式的太阳能热水器,没有可以调节高度的花洒喷头。而两人都超过了一米八,很不适应原来的花洒高度,干脆把喷头拆下来,握在手里洗。
如今正是深秋时节,朱羡耐热,喜欢把水温调得很高。他刚刚离开浴室,里面正是一片蒸腾的热气。陆誉置身其中,忽然喘了几口气,感觉自己手里握着的其实不是喷头的温度,而是刚刚某个人掌心留下的温度。
他单手撑着墙壁,搓了搓胸口,盯着面前的白瓷发呆。
热水顺着细腻年轻的肌理往下流,风从窗户拉开的缝隙里透进来,更遥远的地方,好像还有川流不息的车量在鸣笛……
陆誉好像突然就开窍了。某些从同居第一天就该被激发出来的情愫在猛烈地喷薄而出。
“啊啊啊!”陆誉在心里嚎了一嗓子,他对自己的反应很了解,“要命呜。”
又不是小孩子了。他关掉花洒开关,暗暗告诫自己要多念清心咒。
好不容易洗完了,陆誉用白毛巾擦干净上半身的水珠,直接把带着湿气和水滴重量的毛巾盖在头上,以阿拉伯人的造型,花栗鼠的敏捷程度,企图冲进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