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便秘的原因,沈行青閑著無聊把筆記本又從頭翻了一遍。等腿都蹲麻的時候,她放棄了,站起來整理裙子准備回教室去。起來的一瞬間,她眼前一黑,身體搖搖晃晃地有些站不住。
女孩子們常常有一個經驗,就是蹲久了站起來會眼前一黑。沈行青習以為常地等待視力恢複,當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時,她小小驚嚇了一下──有個人正跟她鼻尖對鼻尖。
“你哪位?”沈行青往後退了一步,發現是個長相很驚人的少年。
“衛璉。”更驚人的是那個少年簡短地回答之後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她的頭發被風吹到前面,罩住了兩個人的臉。
搞毛線啊!沈行青立刻用力推開他,揪住他的衣領,冷笑:“不知道我是誰嗎?敢對我耍流氓──”
風?廁所哪來的風?
沈行青扭頭往後看去,呼吸一窒。偌大的落地窗,外面是半月露台,望出去是無邊無際的海,目光再遠,海天一色,依稀可見海鳥飛過。她慌亂地四下張望,書櫃、床、落地窗、露台、電腦……這絕對不是廁所!
做夢?沈行青毫不猶豫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臉,疼得全身寒毛都豎起來了。
做夢論排除。
沈行青的目光轉向眼前的美少年:“該不會是你暗戀我不成,然後綁架──算了,沒什麼。”都是剛剛那個瑪麗蘇文,搞得她也神經兮兮的。
失憶?不是經常有那種“先是失憶,恢複記憶之後反而把失憶期間發生的事忘光”的事情發生嗎?雖然只是在小說跟電視上看過,但也不是沒有可能吧?“喂,現在什麼時候?”
細長手指揉著被掐紅的臉頰,帶著手表的手抬起:“下午3點半。”
她的聲音提高了一半:“我問年月日!”
衛璉的聲音沒有半絲不耐:“2020年11月12日。”
日期沒有偏差,下午第二節課打鈴是3點鍾,她在廁所蹲了差不多也有半小時,時間也吻合。
失憶論排除。
難道是靈異事件?她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我是怎麼出現的?”
“我剛剛在看書,沒留意。”事實上,衛璉立刻就注意到了。懷裏憑空冒出一個軟綿綿而且長得不差的女生,不管是那個男人都很難不注意到吧?更何況他這種並不處在坐懷不亂年紀的少年。唔,她皮膚的觸感真是很不錯,手指在細膩的肌膚上流連忘返。
“怎麼能沒留意呢?”沈行青失控地大叫,“房間裏多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你不奇怪嗎?不詫異嗎?不報警嗎?”她是豬頭啊!幹嘛說這個!“啊,那個,我其實不是壞人,所以報警就──”
“我說。”衛璉打斷她。
他的表情太過一本正經,她以為他要說什麼:“嗯?”
“我們來做吧。”
沈行青茫然道:“做什麼?”
“愛。”
這人腦子進水了吧?沈行青這麼想著,剛想回口說“你神經病啊”時,突然出現了個蘿莉聲音:『答應他。』
「誰?」她警覺地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