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應該習慣被無視的。可是因為沈行青的存在,心頭又開始密密麻麻地刺痛起來。衛璉偶爾的溫情,就能讓她飛蛾撲火一般地靠近。他卻早就在周身建立了長滿了銳刺的堅冰堡壘,在她每一次試圖靠近時無情地刺傷她。就在她想要放棄的時候,他又一次的溫情,她又一次的靠近,最後又一次的受傷……周而複始,惡性循環。
衛瑤討厭透了對衛璉沒有絲毫抵抗力,像個傻瓜一樣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卻還甘之如飴的自己。她任憑那個長相嫵媚的女孩子不時地窺探自己,苦澀地扯動嘴角。她不想招惹任何人,只想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地守著自己那份不能說出口的感情,不打擾,亦不被打擾。
“嘩啦──”
她看著破水而出的衛琮,身體被他觸碰過的地方隱隱發燙。可就連那樣卑微的心願,似乎都是奢望。
衛琮收獲頗豐,一堆的貝類、海星,跟幾條叫不出名字大小不等的魚,他脫了裝備就拖著衛瑤到裏面去處理戰利品。衛璉讓沈行青看好魚竿,也下了水。她看著一高一矮往船艙裏走的身影,又看看毫無動靜的魚竿,果斷地跟上兩人。
“我去洗澡,把這些的殼先刷幹淨,幹不了就先放著,別弄傷手,聽到沒有?”
“嗯。”衛瑤乖巧地點頭。
沈行青見衛琮把貝類統統倒進廚房的水槽便去了客艙,只留衛瑤站在水槽前努力地刷洗貝殼。她躡手躡腳地靠近,在沙發後面躲好,用盆栽擋在自己前面。沒事當然最好,萬一衛琮對衛瑤動手動腳,她起碼能幫個忙什麼的。如果衛瑤是自願的,又另當別論。
沒一會兒,衛琮就擦著頭發出來了。洗澡速度之快,沈行青懷疑他根本只是沖了一下水。她精神高度緊張,在兩片葉子中間露出眼睛,偷看兩人在幹什麼,結果一眼就看到衛琮那只手放在衛瑤的臀部。
衛瑤盡量不去在意那只帶著涼意的手,顧自刷著貝殼。衛琮從刷幹淨的那堆裏挑出一個,放到眼前:“我們瑤瑤真是越來越能幹了!”他摸進她的小短裙,拉開內褲,手掌傾斜,貝殼掉了進去。
“呀!”衛瑤小小地叫了一聲,雙手捂住後面,眼睛死死盯著水面,一動不敢動。
“手滑了一下。”衛琮的聲音裏聽不出一絲邪念,“我幫你拿出來。”
“我自己可以……”微弱的抗拒在強大的行動力面前化為塵埃。身體私密的地方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碰觸,被撫摸,堅硬的貝殼沿著雙腿間的細縫來回遊移……
她做了什麼要被這樣對待?為什麼……站在身後的人不是哥哥?
“咚”水滴落入水槽發出輕微的聲響,然後兩滴、三滴、四滴……
手指陷入蜜唇間,前後摩擦著:“都已經出水了,小騷穴明明就很想被摸。”瘦弱肩膀顫動得更加厲害,細小的啜泣終於泄露,成功制止了衛琮所有動作,“就這麼不願意是我嗎?”
衛瑤淚流滿面,搖著頭,哽咽道:“對不起……”
“那你想要誰?”他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轉過來,面對自己,“你想要誰?”
她淚眼朦朧,雙手抵在他胸前,只是不住地說著“對不起”。一聲聲的“對不起”聽得衛琮心煩意亂,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輕啟:“衛璉?”
那兩個字仿佛奪去了衛瑤所有力氣,她驚懼地看著衛琮,連連搖頭,身體不由自主地下滑,跌坐在地上。他單膝著地,黑眸鎖住她的眼神:“這種不切實際的事還在想嗎?二嬸是怎麼去世的,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別說了,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衛瑤死死捂住耳朵。她不要聽,她不要聽!他說的她都知道,可是已經喜歡上了,她有什麼辦法?她的存在就是對衛璉的傷害,她也希望自己就此消失掉,可又期盼著能再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