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喊道:“你以为我只是想要他的身子,只是想和他春宵一度?我若真想如此,昔日他在太行镇时,我有得是机会下手,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更不至于等到你来越庖代俎!!”
赵婶黑下脸来,依东家的说法,自己这是好心办成了坏事?“是,我不懂,我不懂东家你为何分明已经有了正夫侧夫以及府中那些夫侍,却偏偏一门心思地着魔于这凤血一人,难道是因为裴侧夫?是因他和裴侧夫一样,额头有颗朱砂痣,所以您才心怡他?您有钱有貌,要什么男人没有,这天底下的男子还不是任由您挑,可您却偏偏相中了他,这又到底是为什么!?”
何素看向床上昏迷不醒,连日来只能喂他喝些流食,脸颊已消瘦许多的男子。
何素用力的闭了一下眼。
“你记住,不是他和裴玉一样,而是裴玉和他一样!”
若非当年裴玉点了一颗朱砂痣,冒充成他的样子,她和他之间,又怎会发生后面那些事?
何素忽然感到很疲倦。
“罢了,你出去吧。”
赵婶瞥眼床上的男子,之后拧着眉头往外走。但在她踏出房门前,又忽然被何素叫住了。
“等等。”
赵婶回头看向何素,便见一锭银子扔了过来,
“去村里找个干净的,会办事的,会服侍人的男子过来。”
她心疼地看向凤血,自从那日赵婶将这人带到自己面前,他便一直是这副模样。他当日撞伤了头,至今她仍然记得他满头满脸全是鲜血的模样。
她轻叹一声,“让那人过来帮他洗漱一番,他是爱干净的,这种脏污也不适合他。”
赵婶狐疑,“您为何不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