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哥仨来到淑君屋里时,淑君将食盒放在桌子上,然后从柜子里掏出一双白靴子丢给了逸宣:“穿上吧,省的冻脚。”
逸宣轻笑,“我忽然想起以前那些年,那时候日子过得苦,衣服总是破了这件补那件。”就连鞋子也是一样的,甚至有一年,寒冬腊月,天冷路滑,厚厚的坚冰覆盖着地面,却因家中太穷,那一年的冬天他们兄弟买不起布料和新鞋,便穿着草鞋度过了一冬。等来年开春的时候,种子发芽,脚上曾经的冻疮,也钻心似的痒。
逸宣将靴子套在脚上,一抬头便见三哥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淑君点头说:“可不是,如今这日子,比起从前好过不少。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呢?毕竟最难最苦的那段日子都已经熬过去了。”
他打开食盒,从里面取出几碟子小菜,又拿出一壶温热的烈酒。这是他方才去找老四时,顺便从庄子灶房里偷盗出来的。
浩铭坐在一只圆木凳上,他面无表情地拎起酒壶,往杯子里倒了一些,而后仰首一饮而尽。
淑君瞄了一眼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眼下就咱们几个,你也别戴那面具了,一直捂着对皮肤不好,偶尔也得摘下来让脸皮透透气。”
浩铭从顺入流地摘下面具,露出自己的本貌。
淑君觉着舒坦多了,他长吁口气。将一粒油炸花生米扔进唇中,他脸上在笑,但眸中却有几分狠意。“我估计你们心里也有数,所以我也不再赘言了,就直接说了吧。那个青和,你们是怎么看的,又是怎么打算的?”
逸宣斯文一笑:“那我能与小莹相守,我便别无所求。若她当真想将青和收入房中,只要她想,我便尊重。”
淑君蹙了一下眉,旁边的浩铭脸色一绷:“不!”口中蹦出一个字,浩铭阴鸷地瞪着逸宣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