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觑眼大统领的脸色,旋即轻声说:“统领,属下觉着……咱们日前那些猜忌太过无用,看元帅对青和的态度,似并不像咱们猜测的那般。且依属下之见,元帅妻夫之间感情甚笃,便是曾与那萧青和有过一段情,可属下认为,这段情并不足以影响到元帅和那几个男人的关系。此外……那些男人,亦皆是护食的。从其性子便可看出,他们的世界只能有他们这些人存在,至于旁的外来者,一步也无法踏入。”
这外来者指的自然是外面那些野男人。
妻主有这些夫君便已足够,而夫君们也绝计难以同其他人一起分享一个女人,单是他们互相容忍彼此的存在就已要花费很大精力。
大统领沉思道:“若真如你所说,反倒是我多疑了?”
黄芪想起一件事:“统领,咱们之前曾查过元帅这些年的遭遇。当年她离开京城,本是想着趁死之前去寻亲,她也确实寻到了。但在董家刚过一年,便入赘这梁家做妻。又过一年,也便是她十八岁时,曾遇一场泥石流。也是自此,她才心性大变。咱们的人曾去明察暗访,得知元帅似乎忘了以前的事情,而她是否真正遗忘,这一点,我想统领您那些密报之中应该有所记载。不过在属下看来,她似是并未作假。毕竟以当时的情况,她也没必要去作假。”
大统领觉得黄芪此言甚有道理,但是……“我本已对她放了一半的心,可经你这么一说,我反而又有些忧虑。”
黄芪不解。大统领道:“若她是因不记得从前过往,才去接受那六个男人。若她日后想起,又是否会对那萧青和……”
黄芪闻言,微微一默。
大统领心思复杂,本性多疑,像她们这种人很难会因见个一两面,说上几句话,就轻易去相信某个人。
甚至于,哪怕是熟人,哪怕曾一起共事,哪怕在一起相处了很多年,她们的心底里,也未必会心中。
防备,防心,极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