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逼着瘫痪在床的梁玉茹教导他们兄弟琴棋书画等等技艺,对方的字体哥几个早已烂熟于心。
大金这边有金人的探子,这事儿不是秘密,而这封信便是命令那些探子去太行山,似乎是想要斩草除根?
他们六兄弟是不被亲生母亲接受的污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智宸回想起一些事情。
“在我梦里,也正好差不多是现在这个时间点,那个女人的手段越发激烈。”
两相对照。
“她那里大概是出了一些事情,以至于她本就恨着咱们,更加恨了,恨不得立即将咱们这些污点全部抹除。”
气氛突然变得很沉重。
良久,大哥起身,重重的拍了拍逸宣的肩膀。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逸宣抿直了嘴唇。
他之前提起布局大金,轻描淡写,却为详细说过他心中想法。可本就是同气连枝的兄弟,彼此知根知底,谁不了解谁?他在想什么,早已被兄长看透。
就连越宁都总说,越宁总是笑出一副文静温柔模样,似乎像只小白兔一样,无辜又无害。
但是,他精明吗?他当然精明,可偏偏是这种精明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后果远比常人更可怕。
他心里都知道,比如他们六兄弟,在亲娘心中无一席之地。这事儿从小就埋在他心里,在他年幼时就已有过这样的认知。
可他还是渴望,还是对那个女人报以奢望。
要不然他为何会布局大金?为何暗中查探有关那个女人的事情?若说恨,或者怨,终究都太牵强,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他怀揣一份美好的愿望,近乎痴傻的妄想。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