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初夏怎么样了?”回到博爱医院,秦征问道。
秦狼掏出两根烟,扔给了秦征一根,自己上一根深深的抽着,道:“那对夫妇一口咬定人是在咱们医院出事的,这起医疗事故要咱们负责。”
秦征也点上烟,慢慢的抽了口,道:“真的是在咱们医院出的事情吗?”
秦狼锐利的眼神从秦征身上扫了一眼,然后道:“当时的情况非常特殊,本来咱们可以不帮助他们的,可是,这总算是一条命,可咱们又不具备救治的条件,出于好意,咱们还是派车送他们去的中心医院。”
“也就是说,他们这是反咬一口了?”秦征很快明白了。
秦狼点点头,道:“咱们很可能碰到专业的医闹了。”
“医闹?”对于这个陌生的新名词,秦征还真不太懂,不禁问道。
“医闹是指受雇于医疗纠纷的患者方,与患者家属一起,采取在医院设灵堂、打砸财物、设置障碍阻挡患者就医,或者殴打医务人员、跟随医务人员,或者在诊室、医师办公室、领导办公室内滞留等等,以严重妨碍医疗秩序、扩大事态、给医院造成负面影响的形式给医院施加压力,从中牟利,并以此作为谋生的手段的人。”
“就算是要闹,也要闹更大的医院,像咱们这种不毛之地,有什么油水可得吗?”秦征觉得这两个人脑残,像博爱这种小医院,就算是赔偿,也没有多少可拿。
“两个人的目的相当的不单纯。”秦狼凌厉的说着,“咱们博爱这几天发展迅速,病源在扩大着,可能是有些人要假借两个人搞臭咱们这里。”
听了秦狼的话,秦征半眯着眼睛,慢慢的抽着烟,道:“叔,你的意思是这两个人是受人指使的?”
“是的。”虽然不愿意相信,但秦狼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现在想想这个青年的病情,根本就不是车祸所为,更像是被人硬生生打出来的伤病,而这博爱医院周围,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也就只有一个原因解释了,这个青年是被人故意打伤后,运到这里的,这也就能解释到,作为父母的两个人为什么哭声中没有伤感的情绪了。
“为了不为人知的目的,牺牲一条命?”秦征平静的说着。
“有时候,命很贱的。”秦狼说得很自然,他见惯了这种冷血的场面,冷冷的说着。
“初夏怎么样了?”秦征把问题转移到自己的人身上。
“还在公安局,我跟你钱叔已经去看过了,没有受罪,本来想找点关系弄出来,可是,他们好像是受到了特殊的嘱咐,通融不得。”秦狼皱着眉头道。
“多给点儿。”秦征道。
“没用的。”秦狼摇摇头,道,“就是从这方面才让我更加确信两个人是职业的医闹。”
“初夏的事情,我想办法。”秦征第一时间想到了白震军,虽然他暂时留在莱县处理一些相关事宜并没有回到省城,但他的关系还在,是不是能透过他先把人弄出来。
“小征,一直以来,我从来都没有谈过咱们秦家这个家族……”略微犹豫,秦狼还是肯定道。
“家族?”秦征不由得摇了摇头,嘴角一咧,故作轻松道,“您老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咱这家族加上你和我,总共两个人,这也叫家族?”
对于秦征的怀疑,秦狼不以为意,反而十分认真道:“咱们的家族成员不多,但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顶天立地。”
“您说的是那曲万马奔腾吗。”说到这里,秦征倒是饶有兴趣道,“倒是好长时间没听您拉二胡了。”
“你给我正经点。”少有的,秦狼开始喝斥秦征。
【093】秦家三脉
让一个对生活失去追求的人变得怒不可扼,那这里一定有着不为所知的辛酸,秦征还从来没有见过秦狼对一件事情如此耿耿于怀,对,就是放不下的耿耿于怀,难道这个家族真的存在吗?
秦征觉得这很好笑,从他记事起,这个家族只有他两个人而已,唯一的亲人或许就是经常救济他们家的钱明智。
这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家族,还真让人以为他是没落的贵族子弟,更可笑的是,他就不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才是贵族们享受的。
“叔,你说的是真的?”虽然心里已经相信秦狼,可秦征还是问出口,不是他多么向往贵族的生活,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嘲。
秦狼没有从正面回答秦征,反而深吸了口烟,道:“秦家是一个传承已久的家族,从大秦朝达到了顶峰……”
“您老不会说的是赢政吧。”秦征玩笑道。
不想,秦狼却点了点头,十分认真道:“如果要说赢政,也是不假的,秦姓分支很多的,如果真的要追塑到大秦朝,说不定两家还是近亲。”
“我就说吗,如果是赢政的直属关系,那还不得让项羽给灭了。”秦征幽幽的打趣着。
“秦家这个家族传承了千年光阴,或者更久,到后来,就转到了暗处,一直从事着保护华夏的任务。”不理会秦征,秦狼缓缓的说着。
“秦家为政府服务?”秦征一怔,随即问道。
秦狼摇了摇头,否定了秦征的想法儿,道:“秦家自成一脉,不搞独立,但也不为政府服务,只有当华夏遇到灾难的时候,才会挺身而出,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
“一家之力,怎可与国之力相比。”秦征点点头。
“错了。”秦狼叹息一声,道,“如果不是秦家内乱,足以富可敌国,武之胜国。”
秦征听得很认真,但却有嘱多不合理的地方,这样强大的存在,国家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他道:“这样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你猜中了。”秦狼缓缓的说着,心痛道,“传到我的上一代,经过鸦片战争、民国战争以及解放战争之后,秦家的势力再度壮大,这也是秦家分裂的开始,从团结一致到四分五裂,家之不家。”
“这和咱们爷俩有什么关系?”对于秦家,秦征没有印象,更没有任何的好感。
而秦狼不同,他见证过秦家的辉煌,对过去的种种挥之不去,而且,更让他在意的是正统的传承,他死死的盯着秦征,道:“关系很大。”说到这里,他稍微一顿,然后一字一句道,“在整个秦家,咱们一脉是王族,而你是真正的家主继承者。”
“没落的王族?”秦征啼笑皆非,他不感兴趣。
“王族只是夸张的说法儿,或许用正室来形容更贴切,在咱们这个大家族里,你这一脉是当之无愧的领袖。”说到这里,秦狼看秦征的眼神都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