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帮还是不帮吧。”对于老头子,白震军十分不满。
“我很忙,有时间再说吧。”说着,老头子就要放下电话。
白震军彻底怒了,他知道老头子从他的言语中听到了怒意,而他对自己的态度也十分不满,不由得,他冷哼一声,道:“说吧,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
老头子又是一阵沉默,转而道:“我听说你把莱县农业大学的工作给辞了?”
“别转移话题。”白震军道。
老头子叹了口气,道:“震军,这件事情不简单,你要回省城,跳进这个火坑……”
“那也总比带着一股闷气安逸的活着要好。”白震军缓缓的说着,并且肯定道,“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的。”
“辛家。”说完,老头子就挂了电话。
久久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声,直到一刻钟后,老头子的叹息声打破了办公室的沉闷,他自言自语道:“刚则易折,我甘居人下,他们要真敢对你不利,我也不是怕死的。”
说完,他自嘲的一笑,摇了摇头,继续看面前的文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莱县农业大学,白震军的办公室里,被挂电话的他也是一阵沉默,能说出一个名字,而且是在省城有着巨大影响的一个姓氏,这让他不由得认真思考了,老头子既没说支持也没有说反对,按照通常的意思来说,那就是反对了,因为他也无能为力,或者不宜插手,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颇为恼怒。
辛家,辛彩、辛孜峰、辛晓云……
就没有一盏省油的灯。
白震军揉了揉太阳穴,平息了心情,然后主动的拔通了秦征的手机,道:“秦少,这件事情和辛家有关。”
“辛家?”初来乍到,秦征对省城的往事并不了解,不由问道,“哪个辛家?”
“辛家是省城的第一大家族,家族成员多位于军方,而且身居要职,影响力很……”白震军如说家书般介绍着辛家,最后还补充了一句,道,“你是怎么惹上这些人的。”
秦征哪里知道他怎么惹上辛家的人了,人家要整他,那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而且他也没有联想到辛彩,而白震军也没有说处理的办法,他知道对方也遇到了阻力,也就没有再提救钱初夏的事情。
倒是白震军了解秦征的心情,上层社会,比的是人脉,比的是金钱,比的是权势,比的是谁比谁有更多的资源,秦征初来乍到的,人生地不熟,这件事情稍微处理不好,就会得罪各个方面,日后的路自然是举步维艰,作为朋友,他还是力所能及道:“这件事情最好的处理办法是让当事人息事宁人。”
“我正在考虑。”白震军说的办法,秦征也想到了,既然从源头无法堵住,自然只能治标不治本了。
挂了电话的秦征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窗外逐渐下落的太阳,落日的余辉将大地映得金碧辉煌,似乎这个平静中带着些许笑声的城市在祥和的表面之下掩藏着一颗毒牙,随时能置人于死地。
而秦狼的话则盘旋在他的耳边,挥之不去。
说到后来,秦狼并没有要规划秦征的人生,点到为止后,他就离开了。
而当秦征知道了这一切之后,就知道了自己有了责任,这是一个机会,要想诛灭海外秦家、收复南北秦家,难道就凭着自己光棍一根,不怕死的精神,上门指着人家的鼻子说,我是你的主子,你们见到我就要三拜九叩,行五体投地大礼吗,见到海外秦家,就虎躯一震,散发出王霸之气,他们吓得就会挥刀自尽吗。
莫说秦征没有这样的想法,就算真的有了,那也只能yy罢了,别说是南方财大气粗的秦家和海外心黑手辣的秦家,就是长白山药王,人家也会铁拳一挥,打得他胃出血,你是主子,谁看到了,谁承认了,你他奶奶的哪来哪去,要敢懒在我这里不走,别怪我打断你第三条腿。
当秦征联想到了这些,他就知道要和这些人站在同一种层次,才有收复失地的可能,要不然,纯粹是找虐而已。
而这也就逼着他必须要有更强的经济实力,怎么有更强的经济实力,要在齐水城站稳脚跟,要把名声打出去,出名了,自然就有钱了,怎么出名,那就是这家实力薄弱的博爱医院,要以卵击石,即使豁出去这一身的蛋液,也让各个对手讨不得好,即使败了,也足以声名远扬。
想想这一切,都是钱搞得鬼,我要是有钱了,一定枕着睡觉。
秦征有些头大,掏出一合白将军烟,轻弹烟盒的底部,弹出半截烟后,他低着嘬起烟。
点烟的是尹若兰,一只白玉般的手拿着一只不知道哪里得来的zippo打火机,恰到时机的出现在秦征的面前。
秦征深深的吸了口烟,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尹若兰也不在意,靠在秦征的背后,收起zippo打火机,轻轻的揉着他的太阳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要不要找个地方喝一杯?”
“我怕酒后乱性。”秦征没有睁开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尹若兰轻揉的按摩。
“如果能解决这件事情,我不介意哦。”尹若兰轻轻的说着。
“算了。”秦征吐着烟雾,道,“我自己会处理这件事情,你找个地方玩去吧,记得晚上回来洗干净了,我会宠幸你的。”
“记得留点力气。”说着,香风远逝,尹若兰离开了秦征的房间。
他也只是占占嘴上便宜,待到尹若兰离开后,他才眼开眼睛,径直的离开房间。
博爱医院的会议室只是一间普通的房间而已,没有投影仪,没有电脑,只有几把掉色的椅子和一张长方形的桌子而已,简陋的装饰足以说明这里的贫穷。
秦征推开门,发出吱扭的声音,然后,映入他眼帘的则是一对中年男女。
两个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待到秦征进来之后就嘎然而止。
女的露出愤恨的表情,男的则沉默着,抽着烟,并没有说话。
“你们就是晓青的父母吧。”秦征径自的坐在主位上,从两个人阴霾的脸上扫过。
“是。”男人的语言很简短。
“说吧,你们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秦征直奔主题。
“你这是什么态度。”女人尖锐的声音响起,腾的一下站起来,双手扶着桌子,已经下垂的奶*子晃动几下后,还是衬出两抹突起,“是你们让我儿子死的,还要问我们怎么解决。”
“要不然我解决。”秦征觉得,这个女人很野蛮,怪不得不戴乳*罩呢,原来是束缚不住,道,“赶紧滚蛋,再在这里无理取闹,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两个人也没想到秦征如此强硬,女人梗着脖子,道:“害死人,还有理了,这是法制社会,不要以为有俩臭钱,法律就制裁不了你,你害死了我儿子,就得赔钱。”
终于,女人说出此行的来意,秦征也很满意的点点头,掏出一根烟,点上了,道:“要多少,你开个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