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老书记杀了?”刘大槐紧张的问。
随着他的话落,整个水村村民的呼吸仿佛都停止了,静静的,等着秦征给他答案。
一时间,整个水村里,只能听到昆虫的鸣叫声。
“我杀了老书记?”秦征莫名其妙的反问了一句。
听在已经踩在愤怒边缘的水村村民耳朵里,一个反问句就变成了肯定句,在他们看来,秦征完全有作案的动机,水村山秀水美,曾经有数个开发商前来恰谈,均因为触动了水村村民的利益,被刘大概果断的拒绝了,而他们也动用社会力量,对刘大概进行施压,甚至有几次都有生命危险。
如今,这个背负恶名的魔鬼再次要拿水村的山和水开刀,还要刨他们的祖坟,肯定是刘书记态度果决,得罪了这个恶人,于是,在争执之下,他动手了……
事情到这里,不得不感叹这帮村民的纯朴。
正是因为这种纯朴,让他们手中普通的农具变成了杀人的利器,走在最前面的十个人,乍一听到刘大概死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十数把铁锹带起呼啸的风声,呜呜的削向毫无准备的秦征。
【233】四大天王
水村村民的举动大大出乎秦征的意料之外,他们不仅不害怕伤人之后带来的后果,甚至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这让秦大神棍冒出一身冷汗,听着呼呼的风声,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往后一跳,大概跳出一米半的距离。
“砰砰砰……”一连十道铁锹与地面撞击的声音,端是有种地动山摇的气势。
“大家误会了。”秦征试图解释着。
可是,随着一招落空,后面补上来的村民抡着扁旦就砸向秦大神棍,根本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这一下子,秦征不再解释,转过身为,拔腿就朝着刘大概的屋子里跑去。
后面的村民一拥而上,年轻力撞的人都进了刘大概的院子里,端是有种不死不休的架式。
见秦征进了刘大概的屋子里,刘大槐指着秦征的背景,对身后的水村村民道:“乡亲们,刘书记是好人呐,如今被这个万恶的奸商给害了,你们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打死他。”
随着三个字脱口而出,水村村民在一片死寂中突兀的暴发出山呼海啸的狂浪,“打死他,打死他……”
一浪更比一浪大的声音如同海啸般,弥漫在刘大概的院子里。
如果仔细观察,水村的村民眼睛里雾气升腾,虽然极力的忍耐着,可是,终是有些人落泪了。
刘大槐也不例外,刘大概在村里的权威极高,如今被人害死了,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这个人血债血偿。
秦征不知道外面的村民们已经暴动了,已经把他看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魔鬼,进了屋子的他,来到炕边上,用力的拍了拍醉酒的刘大概,道:“刘叔,快起来,村民们要造反了。”
“他们反了,也吗?”刘大概哼哼两声,又侧了个身,继续睡,并且道,“小子,给老子倒杯水来。”
正当秦征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外面响起砸门声。
“哐啷……”破旧的门板带着吱扭的呻吟声,猛烈的砸在白灰墙上,让年久的白灰墙都瑟瑟发抖,几缕白尘弥漫在空中,慢慢的散落着。
砸开门的刘大槐大吼一声,“血债血偿。”
躺在炕上的刘大概闻声,打了个激灵,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水村出事了,有谁敢对水村的人不利,他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还要下油锅煮了,打个激灵之余,冒出一身冷汗,他再没有半分酒意,清醒的跳起来,两下下了炕,一步迈到中间的厨房,看着闯进来的人,他沉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谁敢对水村的人不利?”
“支书……”顿时,刚刚还要砸死秦征的这帮水村村民看到表情严肃的刘大概后,脑海里一片空白。
秦征轻轻的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轻轻的出了口气,将额头上方的扁旦移开,提醒道:“老叔,跟大家解释一下。”
“支书,你没死吗?”刘大概瞪大眼睛,兀自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刘大概看了眼紧张的刘大槐,冷静的寻问道:“先别说我死不死的问题,血债血偿,是谁伤害到了水村的利益了?”
“他。”说着,刘大槐一指淡定的秦征。
刚刚和秦征签下合同,刘大概也知道秦征是一个纯粹的人,虽然心中有好感,他还是按照正常情绪道:“他怎么损害水村的利益了?”
“他没有杀你吗。”刘槐开口道,口无遮拦道,“我在屋后听支叔跟他吵架,再次经过的时候,灯灭了,也没有了声音,我还以为,以为……”
“以为我死了?”话说到这里,刘大概心里充斥着感动,水村村民是真正的关心他的安全,为此,他就是再为人民服务五十年也愿意,当然,他更加明白,这其中有误会。
“是的,他是个恶人,我们不放心。”刘大槐咧了咧嘴角,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说到这里,秦征倒是不干了,好说他也长得蛮帅气,而且也是为了水村的将来在考虑,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让他心里十分憋屈,道:“我怎么就是恶人了?”
说出这句话,秦征愈发的感觉自己人生没有污点儿,从小到大他就品学兼优,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学生中的好朋友,如今,他竟然被人说成是恶人,有他这样善良的恶人吗,打着灯笼都难找。
“还说不是。”人群里,有人冷哼一声,道,“镇政府里的恶狗都能吓死。”
“能吓死恶狗就是恶人了?”秦征反驳道。
“不错。”有人点头道,“老支书怎么吓不死那两条恶狗,这就是坏人与好人的区别。”
秦征摇头叹息,颇为无奈,他秦三嘴就算嘴皮子再厉害,面对水村的村民也有磨破的时候,不由得求助道:“老叔,你别站着傻笑,给解释一下啊。”
刘大概倒是由衷的高兴,这就是水村的强大之处吗,“好了,大家都攻了吧。”
“支书,那他怎么办?”刘大槐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水村的其他村民也都关心刘大概的安全问题,目光齐齐的看向刘大概,而他们眼睛的余光都斜到了秦征的身上,充满了怀疑。
刘大概咳嗽两声,解释道:“既然大家都在,我就在这里宣布一件事情,水村开发的问题,我已经与秦经理谈妥了,合同也已经签了,咱们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他们占百分之五十一,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就算这帮村民再不知道大小,也知道四十九和五十一只差两个数,刘大槐差异的看了眼秦征,又看向威严四射的刘大概,疑惑的问:“支叔,这人是个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