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刚刚“格斗”的时候不小心被水果刀擦伤,温应尧右手虎口洇出了几缕血痕,颜色越来越浓。
伤口不大却很深。
平昇神情微动,但依旧没有作声。
温应尧看了看伤口,还真他妈疼,“你知道唾液可以消毒吗?”
平昇转头,温应尧直接把右手伸到他面前,一脸我等着的表情,“舔一下?”
平昇忍了忍,见那只可恶的手厚着脸皮没有丝毫收回去的趋势,咬牙挤出一句:“你自己怎么不舔。”
说完,平昇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开门,下车,关门,走到后门,开门,坐进去抱着书包,再也不理也不看温应尧。
温应尧瞧得实在有趣,想了想,觉得这次给自己的底线还挺多的,遂得寸进尺:“那你回去帮我剥个芒果?”
……
“滚。”
☆、牛奶糖果
开至半路,两人掉头去了医院。
手上的伤,温应尧没当回事。平昇更不可能理睬他。不过在温应尧反手要搁在后座下方储物盒里毛巾的时候,两滴血落在了平昇手背上。
车窗开了一半,四月的夜风温柔如絮语。本应感觉不到半分凉意的。可是,平昇低头看着手背沿静脉蜿蜒的血迹,像是被注射了一管冰水,寒冷彻骨。
再闭上眼就是一片混乱。
筝姨惊恐地推开他,妈妈被两个人拉抱起,发丝滴血,溅上他的脸,他的手背。
“去医院吧。”
平昇低头擦了擦滑落到指间黏浊的血痕,喑哑开口。
“什么?”温应尧左手控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望了下平昇,“你怎么了?”
“去医院。”平昇盯着后视镜里温应尧不在意的眸,目光很严肃。
“……”
温应尧无所谓,去就去,这么看他干嘛,他又不是三岁。
这个小屁孩。
等到了医院,温应尧躺在临时病床上等待伤口处理。平昇全程站在门外靠墙不说话,要不是温应尧隔几分钟喊一次,都不知道平昇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