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书记又客气了不是?我们俩谁跟谁啊!”伍德笑着。
“这次算是破财免灾了。”雷正咬紧牙根说:“我反复叮嘱老三做事要谨慎,用人要小心,结果他就是不听,做事这么不牢靠,被人家钻了空子,弄出这么大的事来。想想就来气,这次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小舅子的份上,我还真不想管他了。”
“雷书记,你别生气了,老三也是不想出事的,这次他的家底子基本赔光了,也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估计他会吸取这次的教训的。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伍德看着雷正,小心翼翼地说。
“他家底子赔光了,他赔进去的都是他的钱吗?”雷正怒气冲冲地说了一句,看了看伍德,接着不说话了。
伍德眼珠子转了转,接着说:“还好人没事,只要人在,钱还是可以再赚回来的。”
雷正吸了两口烟,看着伍德:“老伍,这次出事,你怎么看?”
伍德说:“此事很蹊跷。至于到底蹊跷在哪里,我心里还真没数。”
“老三内部一定有人捣鬼,我到北京打听了,这次是有人举报。既然有人举报,上面就肯定要查,现在是年底,正好赶上了年底税务大检查。”雷正说:“虽然我没有打听到是谁举报的,但是,我猜八9不离十是姓李的指使的。”
雷正说到姓李的,我不知道他指的是李顺还是李顺他爹老李。
“我听说是老三内部有人拿了人家的200万,出卖了情报,提供了证据。”伍德说。
雷正看了伍德一眼:“我也听老三说了。此事知道的倒是大有人在,但是,是谁拿了那200万提供了证据呢?这个人又是怎么弄到这些证据的呢?这个人为什么又要出卖老三呢,仅仅是为了钱还是。”
伍德看着雷正:“你怀疑这个人另有深远的目的?”
雷正忧心忡忡地点点头:“如果仅仅是为了钱,那倒不可怕,可怕的是。”
雷正话又说了半截。
伍德说:“老三人呢?”
雷正说:“今晚他在酒店给出来的人接风。我让他注意察言观色,注意观察那些人的动向。还有,今晚参加接风的包括老三手下的其他人,包括他财务管理的所有人员。”
伍德说:“你怀疑是财务部门的人员出了问题?”
听到这里,我的心一紧。
雷正说:“没有证据,但是,我总觉得能搞到这么多证据的人,只有财务管理人员是最便利的。”
伍德说:“你如此分析,其实大多数人首先都会想到这一点,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要考虑,那就是如果真的是财务管理人员干的,此人也必定会想到我们会怀疑到这一点,既然大家都能想到这一点,那此人就不会贸然去操作这样的事情,除非是傻子。
还有,偷税漏税这样的事情,一旦深究,首当其冲的就是财务人员,弄不好就得坐牢,此人假如是财务人员,那么此人会为了200万把自己送进监狱里去吗?这个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雷正锁紧眉头,点点头,说:“或许你分析的有道理,或许是其他人,但是,也不能就排除对财务管理人员的怀疑,上演苦肉计的事情也是有的。现在钱破了,人保全了。首要的是要找出内部泄密的人,查出内奸,不然,今后还会出更大的事情。
老三这个糊涂蛋,内部有叛徒竟然浑然不觉。还有,老三依仗我的位置在星海整天胡作非为,欺男霸女,这个混小子,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坏了我的大事。”
伍德说:“老三还是很听你的话的。”
雷正一翻眼皮:“他不是因为我是他姐夫才听我的话,他是因为我是政法委书记才听我的话。我要不是在这个位置上,恐怕我到他门前他都不会认我这个姐夫,这个混小子,为了钱向来是六亲不认的。”
伍德笑了下,没说话。
雷正叹了口气:“这年头,人活得都很现实。姐夫小舅子又怎么样?还不都是利益关系。”
“再现实,老三和你也是有亲戚关系的,也还是有亲情的。”伍德说。
“哼。”雷正又翻了翻眼皮,接着说:“我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位置,我可不想毁在这个小子手里,我还想继续进步呢。”
“不会的,雷书记你年富力强,今后的政治前途还大着呢,老三也是一心想希望你越走越高的。”伍德说。
“我看这小子就是个败家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雷正显得还是有些怒气。
“老三也是正在逐步成长成熟的过程中,他今后做事会小心的!”伍德说。
“唉。但愿吧。”雷正又叹了口气:“老伍,你处事经验丰富,社会上的各个行道你都深喑其道,今后老三还得拜托你多引导和指导,甚至,你可以代替我管教他,他要是敢不听你的话,你就代替我行驶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