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次战役成功和失败的具体原因,回头我还会进行具体的分析。目前,我想,我们要做的,是这么一件事。”李顺看着我和老秦说:“那就是段祥龙的后事问题。段祥龙死后,他手里的生意怎么办?根据我的了解,他的亲属中是没有人能够接手打理的,肯定要将他的几个公司进行转让和出售。
这几个公司中,其中一个就是易可以前的公司,那是易可曾经牛逼风光的资本。所以,我想,我们要将段祥龙的公司全部收购过来,即使价格高点也无所谓,收购过来之后,易可原来的那个公司,归还给易可。”
我心里一惊,李顺的想法竟然和冬儿如此相似,他们都想到了这一点。
李顺看着老秦:“老秦,这事你怎么看?”
老秦点点头:“我同意,这叫物归原主!”
李顺又看着我:“你呢?有什么想法?”
我看着李顺,缓缓摇摇头:“这公司早就不是我的,公司的老员工早就走光了,公司和我已经没有了关系,名字都改了。所以,我不同意这一点,假如你想收购,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不会再要。”
“话不能这么说,老员工走了还可以再招新的,或者还可以将老员工召回来。名字改了也可以再改回来。我收购回来交还给你,并不是无偿给你,你的公司赚了钱,可以再把收购公司的钱还给我嘛。”
李顺说:“这事的真正意义其实不在于一个什么公司,而是在于争一口气,我要为你争一口气,我要让宁州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易可又杀回来了,而且,是昂首挺胸腰杆绷直财大气粗杀回来的。
甚至,如果你愿意,段祥龙的所有公司都可以交给你。不管段祥龙以前是如何算计你的,但是最终的结果,胜利者是你,笑在最后的是你。当然,按照现在的状况,你可能没有精力来经营这公司,那没有关系,你可以找人代替你管理嘛,我也可以安排人替你管理。”
我继续摇头:“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段祥龙死了,我对争这种所谓的气没有什么兴趣,我也不想做什么所谓的笑在最后的胜利者!”
李顺继续做我的工作,我坚持不同意。
争执了半天,李顺突然火了,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混账,你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领导?今天你是成心要和我作对,是不是?你今天是想自找难看,是不是?”
我看着李顺,一时无语。
李顺继续喝道:“告诉你,你原来的这个公司,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这是组织上的决定,对于组织上的决定,你必须要服从!说白了,我告诉你,这不仅仅是你个人的事情,这是我们整个集体的事情,在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个人利益必须要服从集体利益!你连这点集体主义观念和原则都没有,你白跟着我混了!”
我怔住了,一时不明白李顺话里的意思,怎么把这事上升到这个高度了。
李顺接着说:“实话和你说,我要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你考虑,更是为我们这个集体考虑,为我李顺个人考虑,我要让周围所有的人知道,我是怎么对待跟着我干的人的,在我们这个大家庭里,我是如何维护大家的利益的,维护大家的名声和尊严的,我要让大家都看到,跟着我李顺干的人,我是不会亏待他的。
这是维护我的名声,维护我的名声就是维护集体的名声,就是维护团队的荣誉。好了,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做更改了。我做出决定的事情,不要刻意和我作对,我早就说过,和我作对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我希望你能长长记性,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是我李顺集团的二把手,二当家的,我希望在遵守纪律方面,在讲组织性方面,在维护集团的利益和名誉方面,你能带一个好头。”
说完,李顺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老秦站起来,冲我苦笑了下,也跟了出去。
接着,楼下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我走到窗口,看到李顺的车子正在离去。
我颓然一屁股又坐了下来,心里感到十分烦乱和沮丧。
我点燃一支烟,狠狠抽了几口,琢磨着李顺刚才说的那些话。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四哥打来的。
“李顺的车子停在了镇医院门口,李顺下了车,直接进了医院。”
我一听,脑门一震,不由自主倏地站了起来!
李顺果然疑心未消,他还是对秋彤有所怀疑,他要去镇上的医院调查!
我拿手机的手有些发抖,说:“你真的看到他进了医院?”
“是的。我一直在附近跟着他们。他进去了,老秦开车在门口等着。”四哥顿了顿:“他去镇上的医院干嘛?难道……”
四哥似乎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带着疑问。
我没有说话。
“秋总怀孕的事,李顺不知道?”四哥说。
我还是没说话。
“那么,李顺也不知道秋总流产的事。”四哥又说。
我的心乱了。
“李顺是不是觉察到了秋总的什么异常,去医院是为了查证什么?”四哥说。
“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哦。”四哥长长地哦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我知道四哥似乎意识到秋彤怀孕流产的事是不想让李顺知道的,甚至他意识到秋彤怀的这个孩子说不定不是李顺的,但是,他似乎又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真相,但四哥却没有继续问下去,似乎他明白自己哪些事该知道哪些事该不知道。
四哥似乎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他不会乱打听的。
似乎,四哥听出来我的声音里带着巨大的隐忧和担心,一会儿说:“秋总住院治疗的时候,手续是我去办的,我没用秋总的名字登记,我随便编了一个名字和当地人的地址。”
四哥如此一说,我的心忽的松了下来,长长出了一口气。
四哥办事真慎密。
“那天,在镇上医院流产的还有3个。”四哥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