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皇者笑地很阴。
“老弟,在你眼里,是如何辨别好人坏人的呢?”皇者问我。
“你说呢?”我反问皇者。
皇者想了想:“我觉得,好人与坏人的区别并不只是在事情的处理上体现的,好人和坏人并不是很容易区分的,或许时间可以证明人的好坏。”
我哼笑了下。
皇者继续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好人和坏人是比较出来的,有了好人,我们才说某人不好。同样,有了坏人,我们又说某人好。好人的头衔是别人送给他们的。”
“这么说,相对于我,你就是坏人了?”我说。
“那么,相对于其他人,我是不是又该是好人呢?”皇者说。
“你说的其他人,是什么人?”我说。
“嘿嘿,你懂的。”
“我怎么你和那些其他人都是一丘之貉呢?”我说。
“那是因为你缺乏分辨力,缺乏分辨好坏的能力。”皇者说。
“放屁。”我说。
皇者淡淡笑了下,走了。
皇者走后,我继续开车。
直觉皇者似乎觉察到了我和阿来的这次会面。
我摸出手机打给方爱国。
“爱国,提款100万,下午和阿来联系,给他这100万。”我说。
“哦,好。”方爱国并不问原因,直接答应着。
“记住,给他钱的时候,要让他写一张收到条,内容要写收到预付款100万,预付款,明白了?”我叮嘱方爱国。
“好,记住了。”
“还有,交易的地点要隐蔽,不要被他人发现。”我又说。
方爱国答应着:“嗯,好,我这就去提款。”
至于为何强调要阿来一定要在收到条写收到预付款,我此时心里并没有特定的用意,只是觉得有这个必要,或许有一天会有用的。
我此时只是凭直觉让阿来这么写。
我知道阿来只要能得到100万,写什么都无所谓。他现在是缺钱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钱。
突然发现和一个爱钱的人打交道,远比和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打交道容易地多简单地多。
只要阿来有这个爱好,那就好办多了。
这年头,最怕的就是人没有爱好。
回到办公室,我琢磨着晚上和曹腾的聚餐。
看着田珊珊在看书,我说:“姗姗,晚上有事没?”
田珊珊抬起头看着我:“没事啊,怎么了,易哥。”
“晚上经管办的曹主任和我约了一起吃饭,你要是没事,一起去?想去不?”我说。
“哦,曹腾主任要请客吃饭啊,我倒是想去,可是,曹主任和你单独约的,我参加,合适吗?”田珊珊说。
“都是同事聚会,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多一个少一个人无所谓啊,你要是想去,就和我一起去,要是不想去呢,就不要找理由。”我笑起来。
田珊珊也笑:“那好啊,既然易哥如此看重我,那我就去喽,白吃好啊,不吃白不吃。”
“那好,下班后和我一起去。”
“去哪里?”
“不知道,等曹主任通知。”
“曹主任今晚做东是吧?”
“是。”
“经管办可是你的老据点,曹主任是你的继任者,你们可是以前的老同事了。”
“是的,老同事了,老伙计了。”我笑嘻嘻地说。
“对了,曹主任和我上午还通电话了。”田珊珊说。
“哦。”我看着她。
“是一个报告的事情,我刚和他说完呢,你正好就进来了。”
“哦。”我点点头,心里有些迷惑。怎么每次我刚对她产生怀疑,她总是能自圆其说打消我的疑心呢。
这个田珊珊难道能看穿我的内心?
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怎么了易哥?你冷?”田珊珊关心的声音。
我打个哈哈:“没事,不冷。”
“天阴地厉害,起风了,天气预报今晚有冷空气,要下雨呢。”田珊珊边说边走到窗前关了窗户,回身对我说,“易哥,晚上你要多穿件衣服,不要着凉。”
我看着田珊珊:“有个女同事做对桌就是好,女人体贴,关心啊,知冷知热的,姗姗啊,谁要是娶到你做媳妇,那可真是有福气了。”
田珊珊抿嘴一笑:“你想不想有这福气呢?”
“我?”我一愣,“我没这资格喽。”
“只要你想,你一定会有这资格的。”田珊珊说。
我的神情顿时有些尴尬,田珊珊笑起来:“哈哈,易哥,逗你呢,还当真了。”
我笑笑,松了口气。
看看窗外,天气阴沉,秋风阵阵,落叶纷纷。
深秋的季节来到了,深秋过后,就是冬天。
一会儿,窗外下起了秋雨。
喜欢秋天的季节,喜欢秋天里看秋雨的感觉。
秋天,总是那样地让人心悸。
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痛在秋天里悄悄向我袭来。
看惯了秋风,听惯了秋雨,心中的浮动会渐渐平静,然后是一份安逸悠然而升,秋风渐行渐远时,心中又多了几分期盼,不舍秋风的离去,如同不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