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彬:“忘了爸跟你说过的话了?骄兵必败。”
“嗯。”李深退出了游戏平台,“爸、妈,我回房了。”
于骊拍拍李旭彬的手:“楼上陈立洲,爱好五花八门,初中还翘课和同学去网吧打网游。被老陈抓回来的时候,几幢楼的人在这看,都以为他家儿子没出息了,结果还不是一路绿灯。深仔玩个围棋怎么了?”
李旭彬放下了宣传单,和妻子说:“你光看到围棋。”
于骊纳闷:“你看到了什么?”
“人脑斗不过ai。深仔性格一心求胜,接受不了失败。怕就怕他去玩人机大战,要是在ai面前败下阵来,那围棋又变成他的禁忌项目了。”
于骊辩驳:“好胜心强也是好事。”
“好性心强,那叫上进,好胜心太强是傲慢。”李旭彬拉起妻子的手:“你呀你,平时太宠他了。”
于骊如法炮制:“你呀你,平时太严厉了。”
李深这时又出来了,“我先洗澡。”不知将父母的话听进去了多少。
巧的是,第二天,李深又遇到了长衫先生。
这人也许是记性差,没想起li是昨天虐他惨败的人。
今天,李深还是白棋。
长衫先生的黑棋先走,又是昨天的小目定式。
李深偏好冷僻的开局,但……他这一局跟着对方的定式走。
长衫先生的棋破绽百出。
竞争机制如果没有胜利,为之付出的过程也没有意义。赢,李深肯定要赢。不过,他干了一件稀罕事,故意给对方送棋。
长衫先生的思维太像某个人。越战越败,越败越战。
莫名的,李深不想他输得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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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冻了几天,陈乌夏买了件长长的羽绒服。回来在楼梯遇到了李深。
雨夜过后,两人稍稍比之前多了几句交谈。
也就几句而已。
陈乌夏先打了招呼,“下楼啊。”问的是废话。
李深看一看她的袋子。
她以为他要问衣服相关的东西。
他却没来由的一句:“期末考试怎么样?”
一句话击中了她的要害。她顿了几秒,“还好吧。”
李深又问:“寒假作业做了多少?”
“三分之一吧。”一问一答像是老师和学生的对话。
“下学期可以前进几个名次?”
这问题就强人所难了。“不退步就好了……”大伯和堂哥已经对她没有要求了。
同学们说,李深打心底看不起学渣。陈乌夏觉得,他现在的眼神,像是关心……更像是打击。陈乌夏攥紧了袋子,匆匆地说:“我先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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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气没了,这个春节迎来了一个暖到可以称之为热的大年初一。陈乌夏的羽绒服彻底锁在了衣柜。
大太阳下,陈立洲穿了件单衣,坐在栏杆上晾腊肉。
没有防盗网,他大剌剌坐着,陈乌夏比他慌张,上前扶住他的腰:“哥,你小心啊。”
“知道。”陈立洲低头见到李深,嘟哝一句:“我再过半年就可以摆脱他了。”
陈乌夏看下去。
李深比陈立洲更夸张,只穿一件短袖。
从前他长得好看。自从吃了他的碗仔羹,她觉得他除了长相,还有别的东西。
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陈立洲回头喊了声:“李深。”
李深冷冷清清,不见新年的喜庆。
陈立洲冷笑一声:“你我之间,不共戴天。”
李深回了一个字:“哦。”和荣誉墙上一模一样。
陈乌夏悄声问:“哥,你和李深有什么梁子吗?”
“梁子大了。以后再说。”陈立洲进去了。
陈乌夏还在阳台,向下看一眼。
李深也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