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原地,看着他的耳钉。尺寸比起女生的款式要大些,很硬朗。这东西在他脸旁,平添了几分少年气。
李深走上前,“走吧,边吃边说。”
陈乌夏:“就饭堂吧?”
“好。”
一个月不见,正在公共场合,两人说话很平常。
两人在橱窗走了半圈。过了午饭高峰时段,饭堂人不多,李深更加招眼。
陈乌夏跟在他后面,低下头,盼着别遇上同学。
李深点了三肉两菜。
她想给他拿托盘。
他先伸出了手。
掌勺大叔看了看他两。
她的手改去刷饭卡。之后选了柱子边的座位。
李深埋头吃饭,
她托腮,欲言又止一会,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他吃下一口才说:“我爸在医疗领域认识不少人,我给你打听了下,有些治愈病例。一只耳全聋的也有一个好了。”
她眼睛亮了,“真的?”
李深:“你上次的中药吃得怎样?”
陈乌夏如实回答:“吃了一个多星期,停了。西药吃了神经兴奋,晚上失眠。”
李深的筷子顿了下,抬起头看她。
她以为又要吵架,说:“你的饭粒别喷我脸上,否则扁你。”
他又吃了两块肉,放下筷子,“我研究了相关书籍,耳聋耳鸣是当今医学的难题。病源复杂,很多患者病因也查不出来。”
“我知道,我就是。”
李深:“可也有病愈例子。”
陈乌夏问:“你找的医生是哪里的?”
“省内省外都有。”
陈乌夏的脸上漾起光,“你把医生的联系方式发给我吧。”
“陈乌夏,我明白你不甘心,我的烂事连累了你。我自己良心过不去,何况对方是你。你说的两清,以后也不会有。”
她盯着盘子的米饭,说:“这是我买过最贵的一顿饭,你敢浪费我就扁你。”
李深重新拿筷子,“你下午几点有课?”
“四点半。”
他看看时间:“那吃完再说。”
陈乌夏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架也吵了,两人只差没打起来,仍然藕断丝连。
不过,她燃起希望,有李家的人脉,或许真能病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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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有球赛。
饭堂陆续有男生进来,成群坐在电视机下,用冰可乐送球赛。
李深和陈乌夏的座位离电视机远,周围没有人。
李深吃了饭,擦完嘴,伸出手,“饭卡。”
陈乌夏以为他还要吃,递了饭卡。
他接过,说:“给你充值。”
她拦住了,“算了。你介绍医生给我,当是我谢谢你。”
李深没有理,去了充卡中心,回来时说:“充了三千。”
陈乌夏:“……”他想让同学们,甚至掌勺大叔大妈见到余额吓死吧。“谢谢,破费了,下次别了。”
“李深,说正事吧。”她说的正事是医生。
李深看着电视上的球赛,说:“我在酝酿。”
她等着他。
“陈乌夏,我喜欢篮球,不大喜欢足球。所以我不玩足球。”李深说:“听着很有道理是不是?”
她点点头。
李深:“我对于足球的比赛远没有篮球赛那样可控,打篮球不是因为喜欢,我是一个预判赢率的人。觉得能赢,我才喜欢。这样的因果关系说出来也许你不理解。我追求胜利,大多时候赢了也不是多大成就感,可用我爸的话说,那样很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