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徐大师手段真不是一般的强。他来之前,小强气息虚弱,一副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经徐大师施法后,小强气息好歹平稳了些。
就是医院的人也说,比一开始好多了。
“你们不是已经另请了高人过来,我干嘛还留在这里?”徐大师冷笑一声,“一山不容二虎这句话你们不是不懂,请了我之后,竟然又请了旁人,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人吗?既然这样,廖家的小少爷,谁想救谁救,我还不救了呢。”
“哎,徐大师……”
闵父忙追了过去。
“您息怒啊,是我那女儿女婿不懂事,他们不是年轻吗,您千万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两人一路吵闹着就到了前院。
廖鑫还在那儿恭候着呢,听到声音顿时就有些着慌——
那位苏焕先生可说了,车里的长辈们这会儿可正睡着呢。
就是因为不敢惊醒他们,自己才会在这里候着。
忙跑过去询问情况,又不停的给徐大师道歉:
“那个,徐大师这是怎么了?是住的不舒服还是其他方面不合您的心意?”
基于修道者的特殊地位,廖鑫等闲可也不敢惹他们不痛快,要不是儿子昏迷的时间太长,担心他出大事,也不会又跑去求了苏家的人过来。
又招呼闵父:
“爸,徐大师有什么要求,您只管答应……”
这之前经由闵父的手,已经给了徐大师几百万了。可只要徐大师不记恨,再给给几百万,廖鑫也是愿意的。
“要求?我能有什么要求?”徐大师站住脚,却是斜了苏家那辆房车一眼,阴阳怪气道,“你廖董多能耐啊,请来的都是大人物,我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可没脸再留下去……”
闵父也是满腹的怨言:
“我早就跟你说过,徐大师就是个有本事的人……你偏不听,非要再请人来,让徐大师的脸往哪儿搁?也不知道请来的……”
“爸!”没想到闵父还越说越来劲了,廖鑫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唯恐闵父说出更难听的话,得罪了苏家,不得已,只得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您别忘了,这里是廖家,我才是廖家的一家之主!”
苏家肯出面帮自己,廖鑫恨不得趴在地上跟人磕他个十个八个响头,岳父却竟然敢这么埋汰人家。这一刻,廖鑫真的开始后悔,或者自己早该请岳父一家人离开……
“就这样,你还想让我留下?”徐大师冷笑一声,刻意抬高声音道,“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廖鑫,廖董,是你欺人太甚在前,以后你儿子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了!你不是请的有高人吗,我倒要看看,那些所谓的高人到底有多大本是,能不能帮你儿子续……”
后面的“命”字还没有出口,一声“聒噪”随即从车里传来。
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子,徐大师脸色就有些不好,可还没等他反驳回去呢,一道黑色的灵力却从车里直接飞出,徐大师吃了一惊,忙要躲避,只可惜他的修为实在是太浅了点儿,明明已经全力以赴,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却还是被灵力击中,无声的张着嘴就飞出了廖家大门外——
明明痛的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位了一样,徐大师却愣是一声惨叫都喊不出来。
本来想斥责车上人太过霸道的闵父吓得脸儿都白了,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硬是大气都不敢出,忙跟着徐大师飞出的身形跑出去——
之前也跟徐大师提起过,说了女婿廖鑫又去请了苏家人的事。明明那会儿,徐大师还是一脸的不在乎,说什么苏家人多是饭桶,还一个个的全是软柿子,一副完全没放在眼里的样子。
怎么这会儿看着,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啊?
但看这回来的苏家人,这也能叫软柿子?而且人都没露面,就把徐大师给打飞了出去,这么一比,好像徐大师更饭桶些才对啊。
等追到门外边,哪里还有徐大师的影子?
只瞧见不远处一个壮硕的男子,许是被刚才的动静给惊到了,正有些惶恐的看过来……
闵父愣了一下,忙拔脚又往前追去——
徐大师盛怒之下,会不会对自己怀恨在心啊?话说自己很多事,还得靠着徐大师呢……
那壮硕汉子也随即上了一辆车。
却是刚关上车门,就瘫倒在了座位上。
下一刻又赶紧坐直,冲着旁边的男人见礼:
“师父。”
一张具有异域风情的脸从暗影里显露出来,可不正是秦斌的座上宾,堂奥法师?
瞧见壮硕男子心有余悸的模样,堂奥皱了下眉头:
“伤到了?”
“倒也没有,”壮硕男子活动了下筋骨,神情就有些惭愧——
刚才那缕黑气袭到时,整个人被全方位无死角笼罩着根本没有一点儿还手之力的感觉真有些恐怖,这会儿才发现,除了痛和一瞬间失声外,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可怕的症状。
“……来的这几个苏家人怕是不能小觑,就说刚才对我动手的那个,弟子无能,看不出对方的深浅……”
“苏家也不是和外界传闻的那样,外强中干吗……”堂奥法师意外不明的笑了一声,“不过这样才有意思……之前让你放的东西……”
“都依照师父说的,放在合适的地方了……”
“那敢情好……希望来的这几个,是有点儿真本事的,也好让咱们过过瘾……走吧……”
车子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车开出去没多久,正好碰见跑出去好远也没找到“徐大师”影子的闵父,看闵父的模样,明显很是垂头丧气。
回到廖家,闵父依旧气不顺,可刚才被苏家的人给吓着了,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愤怒的瞪了女婿廖鑫一眼,就气冲冲的回去了。
闵柔追着叫了几声“爸”,闵父都没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