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婵儿还跟他们同船了一段日子,苏越治不由笑了,转脸问夏姨娘:“那个红拂你是怎么处置的?”
夏姨娘虽然心理准备,但没料到他真的一下子转了这么大的弯,忙道:“侯爷放心,她是我身边的丫鬟,不管怎样都要给婵儿一个交代,我已经罚了她二十大板,将她关进柴房去了。”
苏越治点点头,叹口气道:“你记住,婵儿不会那样做的,何况是在她的屋子,谨儿又是自己跑去的,跟婵儿和沈小姐无关。”
夏姨娘握成拳的手紧了紧,犹豫片刻道:“侯爷,婵儿那孩子是个好的,可是那沈小姐心机深沉,妾身是怕她带坏了婵儿。”
“奴才的话你也听,怎么不见你那么相信婵儿?”苏越治忽地怒了,盯着她的眼睛寒芒迸射,“或者你当初说好好待她的话是哄我的?嗯?”
夏姨娘见他怒了,忙扑通一下跪倒,哭道:“侯爷,妾身绝没有那个心思,这些年您让我管着府里的事,妾身也没敢仗着生了谨儿和雪儿跟您提名分的事,妾身真的为夫人的死赎罪啊!”
苏越治斜了她一眼,眼神冷了几分:“我看在韵娘临终遗言的份上,给你个姨娘的名分已是对得起你,今日明白告诉你,我宁愿谨儿一辈子顶着庶子的名头,你也休想做侯府的女主人!”
撂下这句话,苏越治起身就走,夏姨娘如遭雷击,她做不了侯府的女主人,那她汲汲营营这么多年算什么?
苏越治踏出门槛,忽觉头脑一阵眩晕,忙撑在门框上稳了稳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