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陆标一脚踹过去,抱着含烟就往里面跑,萧风和沈倾城一路跟着,见他要往后院去,连忙道:“到上次大厅那边,旁边有间屋子,铺些被褥就好。”
毕竟后院多有不便,既然找到了含烟,案子自然要查下去。
陆标看了眼怀中痛苦得紧闭着眼睛的含烟,咬咬牙跟着沈倾城他们后面而去。杜徽如也跟了进来,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多问。
沈倾城已经开好了方子,命下人去抓药熬药,含烟沾上床褥已经睡了过去,看上去好了一些。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事了吧?”陆标寸步不离地守着,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沈倾城轻叹口气,这个陆标,一副纨绔样子,对含烟还算上了几分心的。
陆标见她不说话,痛苦地垂下头,不住地捶打着自己:“报应,都是报应啊!”
沈倾城心头一跳,“陆公子何出此言?”
陆标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闭了嘴。
萧风见他如此,毫不留情地给他泼冷水:“陆公子,这位含烟姑娘仅仅是你的小妾吗?她跟杀死你妹妹的凶手有什么关系,想必你心里也明白。”
陆标惊恐万分,看向二人的眼神闪烁不宁,沈倾城冷冷地看他:“咱们都是明白人,你藏着掖着有用吗?”
陆标颓然地垂下肩,看了眼含烟,坚持道:“只要含烟没事,我全部告诉你们。”
沈倾城不置可否,既然有了线索,他不说也得说。不过此刻含烟的状况确实令人担忧,她也没有再坚持。
“少爷,药来了。”丫鬟端着药碗站在门边。
陆标下意识地看向沈倾城,她点点头:“端进来吧,喂她把药喝了。”
陆标连忙上前,扶起含烟,她已经睡着了,他一匙一匙地喂进去,好不容易将药喂完了。
杜徽如在房间外面等着,不停地走来走去,他没想到,陆府里竟然也藏着一个含烟,他竟然没有查到。
“陆公子,有什么事该交代了吧!”沈倾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标,他静默了一阵,沉重地点了点头。
几人一起到了外面的隔间,杜徽如也正好进来,三人一同坐在面前,陆标再也隐藏不了,只好将事情一一道来。
“含烟跟我之前,也曾是钟鸣鼎食之家,后来她家没落了,我出面帮了她,她爹娘出于感恩,就将含烟给了我。”
“她跟你多久了?”沈倾城开口。
“一年。”
“她今年多大?”
“十七,前天是她的生辰。”陆标自嘲一笑,“所有人都知道那天是晚晚的生辰,却没有人知道她也是。”
竟然是这样!
“含烟以前有过喜欢的男人,你知道吗?”
陆标并不意外,点头道:
“她曾经定过亲,对方是一个没落书生,听说两人感情很好。后来,含烟跟了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沈倾城正要说话,忽然里间一阵呜呜的哭声,她连忙进去,陆标也从椅子上站起来。
“含烟,你都听见了?如今,我们怀疑,杀死陆小姐的那个人跟你有关,请你务必配合我们。”沈倾城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似乎无济于事,含烟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咽咽的。
陆标走过来,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含烟终于平静了些,抬起头来,满脸的泪痕,却似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夫人有什么话就问吧。”她小声道。
沈倾城斟酌了一下,最后决定实话实说。
“最近杭城出现了一名采花大盗,连续糟蹋了十个良家姑娘,之后更是残忍地歼杀了陆府小姐,也就是陆公子的亲妹妹。”她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他们都有些紧张,于是继续道,“其中一位受害人的供词说,她被辱那晚,那人曾喊了含烟这个名字,还问她为什么不等他。这个含烟,其实就是你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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