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步云一脸的慈祥,让他坐了,吩咐宫人送了茶水进来,像有什么大事要跟他商量。
他受宠若惊,冷步云吃了口茶,状似无意地看向他,“听说你媳妇下帖子请了老九两个?你们兄弟最近走得近了?”
他心中突地一跳,猛地想起前段时间去九王府下帖子的事,那张帖子可不那么简单,里面还夹了东西的,莫非,父皇知道什么了?或者在试探他?
他心慌慌的,不敢贸然开口。皇帝面上表情未变,又道:“你们兄弟和睦,朕甚感欣慰,有空多走动走动挺好。你是嫡长子,理应带着弟弟,多串串门,切不可因生在皇室就出现那些兄弟逆墙的丑事,她们妯娌也是一样,相处好了,将来相互都是助力,朕希望看到,将来无论是你们哪个坐了这个位置,都兄友弟恭,互相扶持,你懂我的意思吗?”
冷啸天忙点头应是,皇帝欣慰一笑:“你这样想就对了,还是那句话,你是老大,自然要辛苦一点,将来……”他顿了顿,冷啸天心一喜,等着他的话,忽然冷步云岔开这个话题,眉头一皱,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上次陆占庭查抄出来的那批银钱,是怎么安排的?”上次陆占庭的案子一出,他雷霆大怒,处置了一大批官员后,朝中元气大伤,他也没心思再过问此事。
冷啸天目前管着户部,那批钱一被捅出来,就被充入了国库,自然就入了户部的库房,可是不小的一笔银子。
心中浪潮震天,冷啸天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合手道:“儿臣一一清点造册,已经入了账,目前国库充盈,今年才不到半年,已经比去年多出三百万七千五百一十二两,相信到了年底会有更多。”
冷步云笑意更深,略一思忖道:“朕有意让陆通重回江南,他不是有心干些大事吗?就将那银子都给了他,如若不够,让他列了单子给你。”
“父皇,那批银子可不是小数!”冷啸天惊呼一声,若是路上不出差错,那些都该归入他私人囊中,此刻要全都拿出来,怎么不肉痛?
皇帝眉头微微一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冷啸天忙敛了神色,讪讪道:“父皇,儿臣是想,海防固然重要,但百姓民生更是紧迫,眼看汛期将至,若是风调雨顺还好,但各地旱涝灾害每年都时有发生,若是动得太多,恐伤及国之根本啊!”
“你虑得也不错。”冷步云点点头,转而又道:“但朕想过了,我天元王朝历来对沿海一带都不够重视,每年虽有拨款治理,却都治标不治本,这次既然陆通想大干一番,朕就让他试试,若是干得好,不光盐关县,朕让他把江南沿海都交给他。”
冷啸天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却不敢再提意见,皇上只是通知他这件事,并非问他的意见,此刻见他和煦的笑容,冷啸天心中又敲起鼓来,父皇向来不找他单独议事,有事都在朝堂上说,这还是第一次,而且问起的两件事均与他有关!
他越发心虚不已,头缓缓低垂下来,不敢再看冷步云一眼。
冷啸天豁然坐起身,眼睛倏地瞪大,或者,父皇他知道了?鹤顶红的事,元皇后定然没有真的吃下鹤顶红,不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难道那件事被发现了?还有银子的事,父皇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些话,还说什么兄友弟恭,不过是敲打他,要他好自为之,不可轻举妄动!
如果真是这样,后果不堪设想!他颓然地靠回椅背上,可是他做了这么多,说放弃就能放弃吗?不可能!就算他收手,其他皇子绝对不会这么想,譬如老三老九,跟他的梁子早就结深了!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外面有人急急地唤:“殿下!”
冷啸天皱了眉,身边的常随去开了门,只见王妃身边的丫鬟,回道:“爷,是王妃身边的紫云姑娘,说王妃的心痛病又犯了!”
冷啸天烦躁不堪,一拳砸在桌案上,沉闷的声音让外面的紫云猛地一颤,抖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就见眼前人影一闪,冷啸天已经走出老远。
秦湘雨没料到冷啸天来得这样快,刚想迎上去,又想起自己找的借口,忙回床上躺下。
冷啸天进来,看她半倚在床上,捧着心口一脸郁色,瞧见他眼睛一亮,娇媚地唤了声:“殿下!”
冷啸天看她一头珠翠,外裳都没来得及脱,冷冷一笑,拔开她身上的锦被就猛地压上去,秦湘雨忙大叫,“殿下,这还是白日……”
冷啸天完全不管她,三下五除二将她剥了个溜光,没有任何前戏地进入她,粗暴狂野,哪管身下的女人又羞又疼,哀哀求饶,草草完事后,一脸嫌恶地起身穿衣,轻蔑地睨着她:“不下蛋的母鸡,还敢在爷面前玩花样!”
秦湘柔的心如坠冰窟,冷啸天已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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