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浣纱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她对方言印象也不错,经此一事,方言在她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忽然,她看了眼沈倾城,犹豫道:“王妃,您在王爷面前可别这样关心方大人。”
“嗯?”沈倾城微愣,瞬间明白过来,点了下浣纱的额头:“你这丫头,哪那么多鬼心思,我是君子坦荡荡,没事!”
浣纱本想说,刚才墨竹回来说话,脸色可不怎么好,她一再追问,墨竹才模棱两可地提了一句王妃,显然是王妃一个女子太常出门,引起别人的闲话了。
“怎么,墨竹还说了什么吗?”沈倾城最善于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她神情不对。
“没有没有!”浣纱忙摆手,岔开话题:“是墨竹,他好像不太高兴。”
她说的有一半是事实,墨竹不高兴,定是因为王爷心情也不怎么好,可墨竹说王爷一再交代不可向王妃说不好的消息,此刻是不能跟王妃说的。
事实上,连墨竹都不知道,冷啸风此刻正在为沈倾城大发雷霆。
沈倾城更不可能知道,听浣纱提到墨竹,柳眉一挑,揶揄道:“墨竹?你跟他最近走得很近啊!”
“王妃!”浣纱再迟钝也会意她此话的意思,俏脸一红,垂下头去。
沈倾城心里明镜似的,暗骂自己怎么最近忙着别的事,将浣纱的终身大事都漏掉了,她年岁可不小了,看她和墨竹两个挺合得来,不如……
“浣纱,你觉得墨竹为人怎么样?”她试探着问,日子是浣纱要过,答不答应还是征询她的意见为好。
浣纱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老实道:“墨竹,他挺好的,很实在,深得王爷器重,但从不自以为是,对人也很随和。”
沈倾城满意地点点头,赞同道:“他人是不错,但对人随和可不一定。”她含笑瞥了浣纱一眼,“怕是只对你随和吧。”
“王妃,您笑话奴婢!”浣纱羞愤不已,跺脚不依道。
沈倾城收起玩笑的神色,看着她的眼睛道:“浣纱,你也不小了,有没有想过将来找个什么样的人过日子?”
浣纱听她这话,抬头望着她,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王妃,您不要奴婢了吗?”
“哎,你这是怎么了?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哭上了,真是水做的!”沈倾城抽了块帕子给她拭泪,谁知浣纱的泪水越见汹涌,珠子似的滚落下来。
“王妃,奴婢舍不得您,还想多伺候您几年!”她委委屈屈的样子,沈倾城只觉得汗颜,她怎么忘了这丫头动不动就哭的性子,这段时间日子真是过得太顺遂了。
“好了别哭了!我也舍不得你,但你老大不小了,到时候总是要放出去的,我当然要早些替你打算了。”
浣纱这才不好意思地抹了泪,“奴婢还以为,王妃厌弃奴婢了,要赶奴婢走!”
“傻丫头!这下放心了吧?”沈倾城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这下说说吧,府里可有看得入眼的,我一定替你做主!”
浣纱红着脸,犹豫了半晌才低声道:“奴婢,奴婢不想嫁人,奴婢想伺候王妃一辈子。”
这下换沈倾城愣住了:“不行,你是想我被人戳脊梁骨吗?”她忽然有些生气了,一直以为,浣纱是最不需要她操心的人,原来她心里也藏了心思。
“王妃,奴婢是真的不想嫁人!”浣纱还是坚持着。
沈倾城忽然冷了脸,眼神中便带了几分寒意。
“浣纱,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事的,没想到……”她真的是有些气了,难道自己对她还不够好吗?这个时候还要瞒着自己。
浣纱见她生了气,心里一慌,扑通一声跪下,抱着她的腿拼命解释:“王妃您不要误会,奴婢安分守己,不该有的心思绝对没有。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您这么好,奴婢怎么可能对不起您呢?奴婢是真的不想离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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