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步云眼睛盯着一处,冷啸临还在一旁吵闹:“父皇,儿臣知道您疼九弟,这也罢了,只是沈氏在军中影响极其恶劣,要她进门,得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老八,你不要得寸进尺!”冷步云眯了眯眼,冷啸临虽然有时胡闹,但从未像今天这样,竟然动用了手下的兵力,他这是要闹什么?
冷啸临别过脸,却丝毫不退让。
父子一时僵持着,谁也不示弱。
气氛开始紧张起来,正在这时,有太监跑进来道,“启禀皇上,来敬之子来冲求见!”
“来敬?”冷步云一时想不起来。
“父皇,是驻守榆通关的来敬,想来知道些北疆的事,不如让他进来吧。”冷啸竹在一旁提醒道。
冷步云点头不语。
很快,来冲进来了,跟他一同前来的还有方元方言叔侄和安普,众人一齐向皇帝行了礼,又去看了冷啸风,见他并无大碍,这才略微放了心。
“来冲,你来做甚?”冷啸临皱眉道,据他所知,来冲这小子对沈倾城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他怎么会来贺喜?
“八王爷别来无恙,在下来讨一杯喜酒喝,顺便向八王爷道贺!”来冲不疾不徐地向他拱拱手。
冷啸临眉头一跳,他有何喜?
来冲意味深长地一笑:“恭喜八王爷成为乌孙国喜结良缘,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若是早知道您是右贤王的东床快婿,为何不请示皇上和平解决,而要耗费心机,让我戍边将士拼死相搏呢?”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冷啸临心神一震,他跟耶律娇杏的事不会有人知道,来冲难道听到了什么风声?想到这里,他心里底气更足了些,指着来冲道:“是谁让你在圣上跟前大放厥词?从实招来!”
来冲冷笑一声:“八王爷,谁欺瞒圣上,很快就见分晓,来人!”
很快,就有人带着一个女子前来,她在场中搜寻了一阵,眼睛很快定在冷啸临身上,眼中含着
水光,如泣如诉。
冷步云凝了眼,百官们也窃窃私语着:“这不是蔡家三小姐吗?”
“才不是呢,听说是乌孙国的人,真名叫耶律娇杏!”
冷啸临也大惊失色,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之对视。
来冲向皇帝道:“皇上,来冲有一件事想要证实,还请皇上给我一点时间。”
冷步云瞥了眼冷啸临,眸色冷冷地点了下头。
来冲走到耶律娇杏跟前,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耶律娇杏大眼睛瞬间如决堤的洪流倾泻如注,哗啦啦地哭起来。
“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她控诉地盯着他,“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要这样对我?”
一连问了三次,冷啸临没有回答,神色有些慌乱地看了眼冷步云,耶律娇杏忽然冲了过来,抓着冷啸临就厮打起来:“临哥哥,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说过要让我当皇后的,你快告诉皇上,你不会娶那个女人,快点啊!”
冷啸临听得心惊胆战,她在说些什么?想要害死他不成?
“胡闹什么!”他一把推开她,就这样一下,耶律娇杏犹如一只被抽空了力气的破布娃娃,轻飘飘地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撞在桌子角上,神色呆滞。
血流出来,她也不觉得痛,只怔怔地看着他,喃喃道:“你也不要我,你也不要我了……”
沈倾城远远看着这一幕,诧异地看了一眼冷啸风,他的眼神一片平静,像是早知道会是这样。
来冲命人扶起耶律娇杏,指着冷啸临恨声道:“八王爷,你也太绝情了些。她为了来找你,千里迢迢从榆通关追到京城,就是为了见你一面,你竟然如此绝情!”
“我、我……没有!”冷啸临忽然口吃起来,地上的耶律娇杏忽然痛苦地捂着肚子,脸上的肉都纠成一团,哀哀地叫着:“我的孩子,孩子……”
皇帝神色极其复杂,命正在冷啸风身边的太医:“快给她看看!”
太医忙忙地上前,搭了脉,立马大惊:“这位……姑娘,小产了!”
冷啸临惊得张大了嘴巴,小产?他竟然不知道!难道,是自己的孩子?
耶律娇杏痛得打滚,地上一摊血迹,触目惊心。
“孩子……我的孩子……”她一边念叨着,一边缓缓站起来,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我的孩子……”
冷步云看向冷啸临的眼光犀利如刀,恨不得将他剥皮了一般。
“父皇,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冷啸临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急切地想要解释。
“皇上,就是他!”来冲截断他的话,指着冷啸临道:“就是你八王爷,你跟耶律娇杏暗度陈仓,榆通关之所以如此容易被攻陷,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他顿了顿,看向冷步云:“皇上,就是他,耶律齐每次战前都能提前知晓我军的情形,我爹镇守榆通关多年,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后来才得知,军中出了内歼,而那些人,全都受命于八王爷。”
“老八!”冷步云沉声一喝,冷啸临只觉得浑身一颤,“父皇,儿臣没有,真的没有!”
冷啸风忽然从软榻上站起来,走到冷啸临跟前,“你有!八皇兄,不但如此,你做得还更甚!与耶律齐勾结不说,还纠结云帮匪徒,帮助乌孙国与我军厮杀,后来榆通关被我们攻破,你以倾城的性命威胁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挟持倾城,我也会放了你!”
冷啸临垂了头,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嗤笑一声:“老九,都这个时候了,不用跟我演戏,装什么兄弟情深!”
“不,父皇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他最痛恨的就是兄弟相残,你的命是他给的纵使你穷凶极恶,我也只会拘了你,让父皇来定夺。”
“来人,将冷啸临打入天牢!”冷步云一声令下,御林军齐齐上前,将冷啸临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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