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秦凌手一抬,拦住了他们。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我还有话没说完呢。”秦凌慢悠悠的寻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这才继续开口说道,“想必你们也都听到了,现在梁家的钱庄里,我秦凌占了一半。所以刚才你们提的那些什么增一厘,让一厘的条件,是不是也应该和我商量商量才对?”
其实,从一进门,她就听到了这些富户在假仁假义,猪鼻子上差大葱装象。
什么缺乏安全感,心里慌,都是屁话,还不是和她一样,都是来趁火打劫的!
笑话,如今梁家倒了,第一个吃到嘴里的就应该是她秦凌,什么时候轮的上他们?太岁头上动土,看来这些人真应该回家撒泡尿照照自己。
就算要要欺负梁文远,也只有她秦凌一个人能欺负!
“秦姑娘,既然如此说,那我们不妨再说一次。”几个富户互相望了一眼,为首的一个富户拱手说道。
“你是哪个?能代表他们吗?”秦凌微扬起头,面带不屑。
对付这样的人就不能给他们好脸色看,因为他们个个都习惯了欺软怕硬,自己越是拽得和二五八万似的,他们心里就越是恭敬。
果然,为首的商户被呛了这么一句,马上又放低了姿态,低下头唯唯诺诺的回答:“我是城西的蔡冒,和这几位都是梁家的老朋友了,不仅有大笔银钱存在钱庄,在其他生意上也多有往来。”
“原来是蔡老板,久仰久仰。”秦凌假笑着应和道,“既然都是梁家钱庄的大主顾,那今日来,一定是为了吊唁拜别梁大老爷而来吧?”
“这个……正是正是。”蔡冒一愣,随即不得不随声附和。
这小丫头搞什么鬼?她自己不是也来要债的吗?怎么突然提起吊唁之事?
“梁文远,不是我说你,梁大老爷去世这么大的事情,家里的灵堂怎么这么冷冷清清,你就没有通知到亲朋好友吗?你可真是一个不孝子!”秦凌骂了几句,话锋突然一转,“还好这几位叔叔伯伯都是懂礼数的人,不用相请就前来看梁大老爷最后一面,真是和梁家关系匪浅啊!”
“哪里,哪里,梁大老爷平日里待我们也不错,这是我们应该的,应该的……”
这客套话可是蔡冒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天知道这梁家平日里可没少欺负他们。这就是所谓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他们欺负百姓,而梁家就欺负他们。
“既是如此,各位也不要怪梁小公子礼数不周,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灵堂,但各位不妨还是安慰一下家眷,随手随个礼,表示一下心意如何?”
说着秦凌率先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大声说道:“我和梁大老爷不过泛泛之交,我随五百两!”
好个臭丫头,早就听说她古灵精怪,诡计多端,原来在这里设套等着他们!
五大富户互相望了一眼,也罢,随礼就随礼,只要今天这利息条件能谈妥,往后不愁赚不回来。于是一个个也都肉疼地各掏出了五百两银票。
不用秦凌吩咐,陌晚心领神会地立刻上前将银票全部收了过来送到梁文远手上,不给他们反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