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看的心中费解,这个魏无涯刚才那么热情,处处恭维自己不说,还一路高谈阔论,引得众人观望,怎么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马车依魏无涯所言,转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前,将他放下。
“姑娘,我觉得这人有些古怪。”驾车行了一会儿,陌晚忍不住说道。
“的确有些古怪。”秦凌撩开车帘子,只见天色已暗,这条小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魏良进好歹也是个大老板,怎么会让自己的侄子独自住在如此偏僻的小巷里?
俗语有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为何,秦凌心中隐隐有种不安感,这魏无涯今天的所做所为绝对是有意为之,只是不知他目的为何,难道真的仅仅是为魏良进铺路搭桥吗?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以后若是再遇见此人,她一定要多加留心。
第二天快到午饭时分,庆祥酒楼的伙计突然跑来神医府找秦凌,说酒楼前出了大事,酒楼掌柜让秦姑娘务必尽快赶过去。
秦凌闻言心中一凛,这庆祥酒楼的掌柜钟叔可是永安府中年资最老的酒楼掌柜,什么场面他没见过?此时正是酒楼生意最旺的时候,他却专门派人上门来请她立刻前去,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大事,连他这样经验丰富的老掌柜也解决不了。
秦凌也顾不上许多,叫上陌晚就出了门。路上她边走边询问小伙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伙计却言辞闪烁,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秦凌,只说酒楼门口躺着一个重伤的人。
匆匆赶到庆祥酒楼,秦凌只瞧了一眼,就立刻皱起了眉头。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怎么我们酒楼门口被这么多人围得水泄不通。”陌晚奇道。
“姑娘还是进去看看吧。”小伙计面露难色,似乎难以启齿。
秦凌心想虽然不知是谁来找她酒楼的麻烦,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人家出招了,自己就要接招。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提起一点裙摆:“陌晚,我们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在我的地盘作妖。”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请秦姑娘进去。”小伙计在前面开路,努力拨开人群。
“秦姑娘?就是这小倌口中的秦姑娘?”人群中有人问道。
“废话,不是她还能是谁,人家都说了糟蹋他的就是庆祥酒楼的老板秦凌,你难道不认识她吗?”
“啧啧,原来就是她啊,真想不到看上去正正经经的一个姑娘家居然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说话间,围观的人群居然自动分成两拨,让出了中间一条通道给秦凌。
小倌?糟蹋?不要脸?
秦凌听得一头雾水,可是当她瞧见正躺在地上打滚哀嚎的魏无涯时,心中顿时明白了三分。
尽管昨日秦凌已经隐约察觉到这个魏无涯有点问题,但是万万没想到的,她和魏无涯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而且还是在这种难堪的环境下见面。
“魏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秦凌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魏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