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正是谭宇凡为了折磨唐璜,而喂他致幻药的时候。唐璜看着谭宇凡,知道他也许开始自责了。他笑笑说:“跟你没关系,你当年给我针管的时候,都是用的一次性的。质量也不错,吸一口就够猛了,你对我太好了,很让人享受的。”
谭宇尺抿了抿嘴唇。
唐璜低下头,笑容渐渐收了起来:“直到。你把我赶出去。”
“你跟别人一起?”
唐璜不说话了。
“你随便找人上床吗?”
唐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有些不稳的吐出来,“都有吧。”
“你知道是谁吗?”
唐璜冷笑一声:“那个时候,在酒吧里随便就带个人回去了,操一夜,吸完,就再也不见,平时有几个经常在一起的,但也都没什么病。估计是我点儿背。”
谭宇凡的手捂上眼睛,开始毫无章法的踱步,他用力抓过自己的短发,看着漆黑,而死沉沉的天空。
猛地上去抓住唐璜的衣襟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的,都不让那些狗带套吗!”
唐璜被他摇的晕晃晃,又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但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谭宇凡的脸,仿佛要死死的把他看个够一样。
“龟儿子,老子要让他死在土里。”
谭宇凡恶狠狠地说完,抬手就要给手下的人打电话。唐璜按住他往裤兜里掏手机的手,无力地说:“这病得都得了,有什么用呢。”
他又笑了:“这就是我的命吧。”
谭宇凡为他的消沉感到生气,很生气,但是又像是气球漏气了一般,觉得空虚和堂皇。而唐璜,也沉浸在无尽的悲伤和绝望中。
得了艾滋病,等潜伏期一过,真的开始病发的话,什么都没有用了。而唐璜很明显已经病发,高烧了好久,感染了疱疹,这两周就暴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