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手里还拿着小半截酒瓶,因为用力过猛,所以手还在颤抖。上面尖利的碎玻璃上占着血。
他方才还冷漠的眼睛里,现在是隐忍到发疯的愤怒。
吞咽了一口唾沫,沈北将手上的瓶子随手扔在地上,他吸了吸鼻子,慢悠悠的走到门边,“”的一声将门关拢花,再锁紧。
沈北在屋子里散步似的,抱着手,抿着嘴。
随意弯腰捡起一条裤子,掏出烟盒。他将抽了六车的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在晕倒的亚伦身边停下,看了他很久。此时他忽然捡起一个酒瓶将亚伦抓起来对着脑袋又是“”的一下砸过去。
失去了支撑的亚伦重重倒回了床上,血溢出来,缓慢的沾湿了床单,额头上的血顺势流下来,感觉伤的不轻,也看的人心惊。
但沈此无动于衷。
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他闭上了眼睛。
“喂。”
“我暴露了,计划提前。”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他过去摸了一下亚伦的脖子,血液还在动脉里生机勃勃的动弹,他小声的松了口气。
但是眼睛底下,确是涌动的暗流。
他并不想太浪费时间,他还有好多话想跟他说,有好多事想对他做。
当亚伦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绑在床脚那个柱子上,而头部似乎被击打了不知几次的钝痛,他恶心的想吐,而沈北正生在他的对面,翘着脚喂着酒。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