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逐渐暗了下来,沈彻慢慢的抬起手,想要触碰沈北的胸膛,“为什么哥哥不理我。”
作祟的手被有些冰冷的手掌一下子抓住,沈北睁开了眼睛,里面是充满了红血丝的疲惫,和冷意。
他将沈彻的手丢开,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久,楼道里再次响起沈彻略带轻快的声音,他似乎一点都没被沈北的冷漠所困扰,而是一如既往的,跟沈北说起话来。
“虽然哥哥被人打得这么惨,虽然我们十三年没有见面了,但是我一看你,就知道是沈北。”
“你还是那个样子,眼睛,鼻子,嘴巴,都没变。”
“哥哥以前说长大了要染一个理发店里面那个人的颜色,现在果然这么做了,只是头发长长了,现在都有黑色了,该去理理了。
“以前哥哥老是欺负我。”
沈彻眯着眼睛,虽然还是笑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听,却有一种越让人难过的心情。
他说,“以前所有都欺负我,特别是哥哥,到处说我的阴阳人,说我长了女生该长的东西。我一进男厕所,你就大声笑我,给别人说‘这个娘娘腔走错厕所了’。呵呵,你肯定不记得了。”
“你肯定不记得了,我当时被班上的男同学都压着,你在旁边帮着脱我的裤子,任凭我怎么哭,怎么求,你都哈哈的笑着,给他们看我的下面,到底是有多畸形,多丑,多变态啊。”
他说,“怎么样,我厉害吧。现在虽然长大了吧,记性不太好,老是记不住路或者人的名字,不过以前这么小的事情,我都记得,一点儿没忘。”
此时,他忽然凑过来,小声又带着笑意的说:“不过,现在你们都没办法笑我了,爸爸带我去美国的那一年就给我做了手术。现在,我可是真正的男人了呢。”
“你说够了没有。”
沈北皱着眉,似乎是听不下去了,他眼底的排斥和厌恶直接的传递给了沈彻。
而沈彻此时,只是愣了一下,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哎呀……等等老是对我这么凶,真是怀念啊。怎么办,为了奖励你……我帮你把那个人从监狱里放出来,好不好?”
接着他又眯起了眼睛,轻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