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司岍粗喘着,汗滴坠落在她高耸的胸脯,沿着沟壑滑落,他像是蛰伏在她身上的野兽,观望着她的举手投足、一肌一容,每一幕都美得触目惊心。他低头,舔舐那道水渍,微咸又危险的滋味,他在爆发的边缘与她角力。
“戴着套子不好受吧?”沉繁枝是伺机反杀的小狐狸,比温柔更循循善诱的利器,是她的风情摇曳,“承认啊,内射可比戴套爽多了!哥哥~”
她每次叫他“哥哥”,司岍都有一种错觉,她是来索魂的。
“你还能剩下几条漏网之鱼呢?”高潮过一次,沉繁枝身子软得像过电般酥麻不已,头脑却还知道要分神去摸司岍的口袋,“我看是没有了!”
“嗤!”司岍笑出声,“老婆,我这一次都还没射呢,你就在想下一次了?”
“你总不可能一晚上都不射吧?”
司岍沉默半晌,似乎是认真思考了可能性后,答:“我试试!”
沉繁枝:“……你知道有一种病叫射精障碍吗?”
司岍:“没得过,不如今晚沉医生帮我看看?”
这男人该死的胜负欲和自尊心呐!
沉繁枝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再接他的荤话了。
司岍可不会就这么放过沉繁枝。
这二人在床笫间向来爱相互较劲,谁胜一筹不重要,重要的是司岍酷爱这种一来一往间,唇舌之战中产生的机锋感。
沉繁枝背地里分析过他这个恶趣味的由来,大抵跟他身为外交官这一职业的特殊性脱不了干系。他在外与新闻媒体打交道的时候,也是这种风格——
被触了逆鳞后,一番义正辞严的回怼把人逼得哑口无言还不够,还穷追猛打式反问对方哪来的信息源、翻旧账似的追究对方之前的不当行径……总之,在故意抹黑事实的人面前,司岍不愿意做个气量大的人。
那么跟沉繁枝来劲这回事儿,就跟气量沾不上边了。
在沉繁枝面前,司岍就是单纯的,粘人。
他不喜欢沉繁枝翻他白眼,不接招不予以任何回应的样子——这会让他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当然,他心里很清楚,先前沉繁枝为了哄他,从来都是把白眼憋回去息事宁人。
可沉繁枝显然今天没什么心思哄他,对比前头她缠着他要孩子时的热情似火,司岍觉得那把火沉繁枝没烧起来,反倒点燃了他心底的木柴,火燎燎地着了起来。
“沉医生,怎么不说话了?”司岍往沉繁枝体内重重捣了一下,“你倒是帮我算算时间,多久没射,才算你刚刚说的那什么——”
“射、精、障、碍!”
听闻司外交官咬牙切齿地复述那四字,沉繁枝在心底,默默为自己点了一根火柴。
她现在许愿自己凌晨两点之前能躺回到卧室床上,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