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陈苍野深深记得,他第一次吃那样的酸风满肚,第一次那样轻狂脱了衣裳与之缠斗只为压人家一头,只为宁蕴与这个男人吃酒、谈笑、交好。
孙翘也记得。宁蕴的爱郎。真讽刺。
那女子还没转头,袅娜的背影在阳光下自是风流。
陈苍野胸口血气上涌,不住翻滚着。他不敢想如果那人是宁蕴他会怎样。
会怎样呢?
那女子分明看见刘梦湖了,忙了迎上去,一路雀跃,拿着食盒却又有些小心。
“宁姑娘今日怎地打扮得这样好?”刘梦湖知道宁蕴打扮起来有多好看,只是又一次被惊艳了。
宁蕴笑道:“今日难得带子柔出来玩。可惜了,你若是能来,我们可以一起去听琴。”
刘梦湖赧然:“我不懂琴……”
孙登云脸色铁青。就这样的莽汉?
“对了。”宁蕴笑道,“子柔买了桂花蜜,我做了桂花糕,给你带了点儿来。”说着,将手里的食盒递了过去。
孙翘又生气多了一层——自然是因为这刘梦涓护着一盒吃的,全都是宁蕴特地留给刘梦湖所吃的缘故了。
二人渐渐转过身来,笑着往馆里走去。
“子柔说你喜欢吃悟真轩的芥末鹅掌?”宁蕴道。“不知道和这个桂花糕味道会不会冲了。”
那笑颜在午后的阳光下是那样温暖。
陈苍野双目是冷冷地盯着他俩。
她的唇,她脸颊,点的是他选的胭脂,他买的胭脂盒子;宁蕴就这样去对另一个男人笑。
这女人还给这个姓刘的亲手做了糕点。
宁蕴,亲口承认她爱他的宁蕴,那么美的宁蕴,将身体和心都给了他的宁蕴,可曾给他亲手做过吃的?
这样的事情,她做得出来。
孙翘正恨得牙关发涨,听得旁人轻飘飘地道:“孙兄是喜欢这位姑娘吗?”
孙翘哼道:“当然不。此人爽约,我甚是不爽。”
陈苍野笑着看看孙翘——此人和他,倒也有半分相像,便笑道:“那么,我们也去吃芥末鹅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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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烦死他们了,赶紧打一架去徽州继续混战。打到床上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