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瞒不过妹妹。”容安然仍保持着撑在宁蕴身上的姿势,但是那目光变得迷茫不安。“我原以为见到了妹妹,就能忘记了那个人!没有任何成效。”他义无反顾地从燕京跑到这里来,已扔下了话说要去见他心爱的宁蕴。哭笑不得。
“或许见我面还不足以忘却。”宁蕴笑了,抚摸他鬓角的手越发温柔。“需要忘我,才能忘人。”宁蕴说着,手往他的衣襟里伸去。容迁马上去制止,宁蕴却抬头在他腮边印下一吻:“你我都是同一类人。或许我们好一场,也就能忘了我们心里的人呢?”
容迁不曾想宁蕴会有此言。任何女子会有此言?也就他心里那个泼辣人儿,还能口放狂言。
“宁妹妹心里有人了?”容迁何等聪明,心思转了一圈:“是犹刚兄?”
宁蕴报以一吻:“不要问。”
容迁腮边作痒。然后是腰身,然后是两股。呵痒的双手如软荑。宁蕴心跳紊乱,带着她体内压抑的急躁的呼吸喷在容迁耳垂上。任是个痴儿也有反应。
容迁闭上眼,伸手揽住了宁蕴的腰肢。她刹那间软倒在他怀里。
小船儿随着江浪摇啊摇。山雨正悄悄。
艄娘子听得里面软语娇声,也不好意思,但是也不得不唤了一声:“二位客人,前方有官船查私,奴也会看着,但是二位也需要好生当心。”
宁蕴从灼热里探出头来。容迁仍埋在她的胸口,窗外船旗招招摇摇地飘着,一同飘着的还有零零落落绵绵密密的雨丝和容迁致密的、决绝的吻。
还有宁蕴决绝的眼波。
绵密的山雨里,率水上,陈苍野是一把淋不熄的火,伫立在一艘官船头上。那沈太尉——原就是百里胡杨的舅父,也正冒着雨陪在一旁。
“不知太子殿下此番缉私之后,有何安排?”沈太尉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一不作,二不休。”陈苍野看着远处排查后余下的几条画舫,满目是山色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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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是老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