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蕴回过神来,粲然一笑。
李雪贞怔了一下。“都说徽州水土养人。”李雪贞笑道。“风土人情都好。姑娘怎么要回来了呢?”
“徽州有童姑娘,也够了。如今犹刚兄北上荆州,馆中无人,我可以照料一下嘛。”宁蕴笑道。“李公子别来无恙?”
“我很好。”李雪贞道。“近来祭酒大人提点,也蒙圣上抬爱,或可将任国子监司丞……”这话说得轻。“这些仕途经济,姑娘大概是不爱听的。”
“是呀。”宁蕴笑道。“我从徽州也带了些笔墨纸砚回来,有时间,给公子送一些去?”
“好,好的。”李雪贞闻言,自然高兴。
宁蕴仔细听了一下路旁车马远去的声音,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她熟知陈苍野家阿夏吆喝声、几匹良马的脚步声。可寥廓的街道上每一辆车都不是他。
就算陈苍野说的理由——他去接近张显瑜只是为了替人办事,那西山那一遭算什么?就是平常人也不应当见死不救,况且她宁蕴是他嘴里心爱的人儿。
亏她还想着他。这个时候还想着他。
宁蕴悲从中来。藕粉热热香香的,软儿梨脆脆生生的,各有风味。宁蕴是一口也不想吃。
但宁蕴还是吃完了。李雪贞看出她心事重重。“姑娘不痛快?”
宁蕴看着眼前这人。好歹是从前思慕过的好男子,偏偏都得不到所爱——容迁也是,天下人都是求不得。宁蕴笑道:“公子明日有空么?来馆里,我们去看看那一株你不要的碗莲。童姑娘说种得很好了。”
李雪贞马上道:“有空的。”
可是谁都没记起来,秋天到了,已是花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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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纵怀河北道
宁苹大意荆州行
千万别向小孩子下手啊!百里胡杨你!(这种事情作者不允许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