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死?”陈苍野道。
“你那么忘不了她,当时为何要和她割席?”林思泸没好气。
陈苍野缓缓道:“你道我为了我自己?我不过为了给贵人个交代。”
一句“鸭子死了嘴巴硬”没说出口。林思泸道:“刻下要紧的是张显瑜。”
好。
“飔飔柔若纱,袅袅轻如绵。良辰好景知几何,堪诉与人前?”好句。
钟离营,无;莱王府宅别院,无;李司丞公馆,无;穹窿沉氏、孟氏宅院,无;刘氏布号院宅,无;张府并许府,无;临沂宁氏宅落,无;京师至徽州、歙县、苏杭一带,无。
京师全部人口筛了一遍,无。
他好好找了一遍。
月色这样好。
“这一句不错。”
风也温柔。但是已经没有所谓了。
“是很好。”林思泸悄声道。“清香楼来了个不错的女相公大姐儿。经她改了改词儿,谱子也改了,好多了。”
“很好。”陈苍野看着眼前那袅娜的男旦,咿咿呀呀唱着,倒是动听。“赏吧。”
“赏什么?”林思泸道。
“通乐理的,送个琴吧。”陈苍野道。“库房里挑一把。”
“昔时奴心如焚恨销骨,且看侬忧思日日。”台上凤眉叉着腰,幸灾乐祸。
“赏一把好一些的。”陈苍野闭上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