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男女窝在酒店也没别的,就是做爱,没完没了的做爱。
林霜仰躺在床,腰下垫了个柔软的枕头,双腿弯折着挂在程风平直的肩膀上。身上男人仍然不疾不徐地律动,而她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受不住他的玩弄,连带思绪都呆滞许多。
太满了,无论是身体的空虚还是心理的欲望都被彻彻底底地满足。
她半睁着眼痴迷地望着身上的男人,窗帘细缝漏出的光束打在他蜜色的肌肤上,光影间一滴汗珠贴着完美的肌肉线条下滑……她忍不住勾起脚尖贴上腹肌顽皮地截住那滴汗珠。男人性感地喘息更重,大手握住作乱的小脚,下身更狂野地挺动。
猛烈地摇动让她再分不出其他心思,林霜脑袋一片混沌只能机械地跟着他的频率呻吟。
退房时她已经站都站不直了,双脚踩着细高跟,小腿肚酸得直打颤。全靠程风一路搂着她,才能顺利上了出租车。
明明都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了,还玩什么不舍昼夜啊。
看着眼前神清气爽的男人,林霜心中愤愤,不是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吗?怎么自己都要被翻烂了,他还一点事都没有。
下了车,又一路被扶到家门口,直到摸到门把手,她才像是忽然想起程风是土生土长的a市人,问道:“你不回家吗?”
“这是打算用完就扔?”程风握住她的手往指纹识别上一按,开了门就把她推了进去。
“我错了错了,你就在我这,哪也不能去。”感受到他的压迫林霜赶紧举手投降,她就是受不住了才扯谎要回家的,要再来一次她非废了不可。
也不算撒谎,她还真有安排,小怀的婚期近在眼前了,她必须赶在周末把“礼物”给赶出来。
家里一切工具都有,就是少了工作台。这间公寓不大,没有多余的空间做工作室,她就淘了件大长桌子放在餐厅,又当餐桌又当工作台用。直到上回方渐渐在上面拍了“艺术照”,她嫌膈应就给扔了。
在地毯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林霜下巴一抬,颐指气使地让男人把缝纫机人台布料之类的东西搬到眼前来。
天气很好,午后的暖阳洒进客厅的地板,棉麻料的窗帘偶尔随风鼓动。林霜参照着婚纱样册,对手稿做完最后改动,就拿出尺子剪刀专心干起了活。
被冷落的程风没有打扰她,眼神随意地在小客厅里巡视一圈后,移步到角落的书架前选了张黑胶唱片放上,唱臂缓缓落下,是张生的《当年情》。又顺手拿走唱机旁的一本书,他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动起来。
今日我,与你又试肩并肩,当年情,再度添上新鲜;
一望你,眼里温暖已通电,心里边,从前梦一点未改变……
光影变幻,阳光一步步退出客厅,等林霜缝完最后一个蝴蝶结抬起头时,房间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她活动活动僵硬发酸的脖子和肩膀,扭头时才发现程风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的呼吸清浅而规律,睡相很好,安静地陷在沙发上像个漂亮的睡美人。
林霜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心里涨满难以表述的情绪,只觉得这一刻太温柔了,她受蛊惑般凑近程风,在他微张的薄唇上亲了亲。
睡美人,她的。
睡梦中的男人像是醒了,伸手臂揽住她,林霜顺势倒在他怀里,满意地圈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