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说:“我觉得,人生最大的痛苦,是想得到和怕失去;人生最大的践行,是管住嘴和迈开腿;人生最大的宽容,是没什么和算了吧;人生最大的彻悟,是怎么来和怎么去;人生最大的选择,是怎么活和怎么死……如此,人生最大的幸福,是己身安和心亦宽。”
秋桐凝神思索着……
海珠也沉思了一会儿,接着点了点头:“嗯,可是,假如命运抛弃了你,你还会己身安和心亦宽吗?”
夏季说:“再贫瘠的土地,只要你精耕细作,它也不会一片荒芜;再低劣的人生,只要你勇于进击,它也不会一潭死水。我们热衷于艳羡别人的收获,却疏懒于挖掘他们付出的艰辛;我们善于哀叹自己的际遇,却不屑于理会曾经多少的荒废。水有源,树有根,失败总归有原因,所以,我要说,命运不会抛弃谁,就看你是否已经抛弃了自己。”
秋桐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夏季。
我虽然同意夏季的观点,但秋桐看夏季的赞赏目光却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知道自己不该不舒服的,但心里真实的感受却无法否认。
海珠沉思了一会儿,说:“听夏老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呵呵……哎——时候不早了,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哥,我们先回去吧。”
说着,海珠站起来。
海珠要拉我一起走,我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却也没办法。我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情愿的神色。
我硬着头皮站起来。
海珠对夏季和秋桐说:“你们继续聊吧,难得夏老板今晚有空闲过来看秋姐,秋姐,你们好好聊会吧。”
海珠显然是要制造夏季和秋桐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秋桐神情有些尴尬,站起来说:“是啊,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夏季这时说:“哎——秋总,没事的,待会我送你回去……我们先送他们。”
夏季显然是很高兴海珠拉我一起走,他巴不得多和秋桐单独呆一会儿。
海珠也说:“秋姐,夏老板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能赶人家走哦,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不送——”
说完,海珠拉着我就走,走到门口,又回身把门关上:“二位,再见!”
我心神不宁地跟随海珠下楼,走到她的车前。
海珠把车钥匙递给我:“哥,你来开车——”
我接过车钥匙,上车。
路上,海珠对我说:“你今天真不自觉!”
我说:“怎么了?”
海珠说:“人家夏季和秋桐好不容易有个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你坐在那里傻乎乎的当什么电灯泡?你怎么不早走啊?”
我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海珠说。
“我哪里会想到这些。”我闷声说了一句。
“没眼头的男人。”海珠嘟哝了一句:“还是我看的明白,及时拉你走了……傻子都能看出夏季对秋桐有意思。”
我心里一股酸味,接着说:“你不是从我们酒店那边来的吧?”
海珠嘻嘻一笑:“是啊,我刚才是找个借口而已,我今晚和曹丽一起吃饭的,吃完饭然后一起唱了会歌,我故意不在秋桐面前说和曹丽吃饭的事情的,免得她想多了。”
海珠似乎学会有心眼了。
我说:“你喝酒了?”
海珠说:“嗯,我们俩人喝了一瓶红酒,曹丽太热情,我不好意思不喝啊,这会儿头晕乎乎的呢。”
我说:“吃饭唱歌,一直就你们俩?”
海珠说:“是啊,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
海珠说:“你怀疑还有别的男人一起?”
我没说话。
“你吃醋了?”海珠说。
我还是不说话。
海珠突然笑起来:“我好喜欢看到你吃醋……你吃醋,说明你在乎我是,说明你爱我……”
我心里哭笑不得,又问海珠:“你们一起吃饭唱歌,都谈些什么了?”
海珠晃动着脑袋:“随便谈啊,谈女人的话题呗……不顾我吃饭的时候喝了不少,头有些晕乎乎,具体谈了些什么还真记不得了,唱歌的时候喝了点饮料才慢慢恢复了清醒,不然,我还真不敢开车。”
听海珠这话,我不由心里有些担心,担心海珠会不小心说走什么事情被曹丽记在心里,我不是担心我,而是担心秋桐。
我不知道我的担心是不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