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说:“行,你就信命吧,你就屈从你的命运安排吧,你就在你的宿命论里去走你的人生道路吧,你就让命运安排你今后的人生吧,你就面对你的现实吧,早晚我看你要毁在你的宿命论里。”
“你……”秋桐的声音有些颤抖,说:“你……你发什么神经!”
“我就是发神经,我就是神经病,行了吧?”我一翻白眼。
“你再冲我翻白眼?”秋桐说。
“我就翻你还能怎么着我?”我又翻了一下白眼。
秋桐摸起桌子上的一本书,举起来,瞪眼看着我:说:“你再翻白眼,我打你——”
“你——我——”看着秋桐的样子,我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就这本事啊,那书本打我,你怎么不拿棉花来打我呢?”
秋桐哼了一声,放下书本,瞪眼看着我:“你发什么熊脾气,难道我刚才说的都不对吗?我说错了吗?”
我一时有些气馁,说:“不错,你没说错。”
秋桐的眼神有些黯淡:“虽然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但那都是不应该的,我和你,我们,永远只能是两条平行线,即使无线接近,但永远都不可以交叉……即使以前有过交叉,今后也不可以……你是男人,男人要记得自己的责任,对你家人的责任,对你妻子的责任,一个有责任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我的命运,在我们认识之前早已注定,甚至,在我一出生就已经注定,我们当初的认识,其实是个错误,不管是在鸭绿江游轮的邂逅还是在空气里的结识,那都是个错误,虽然可是说是个美丽的错误,但即使再美丽,错误终究还是错误……我们是有缘而无份,既然无份,那就要面对现实,那就要用理性来看待对待生活。”
我叹了口气:“我明白的……我知道的……我会认认真真和海珠结婚过日子的……我知道自己要负的责任,我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
“海珠是个好姑娘,对你一往情深,你要好好待人家才是……”秋桐说。
“你和他,到底打算要怎么办?”我说。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秋桐说。
“他现在是被通缉的人,无法在阳光下生活,即使小雪的爷爷奶奶想要你们结婚,也是无法办到的!”我说。
“我知道……但我别无选择,即使一辈子不能结婚,我也是他们家的人了,即使他一辈子不回来,我也要伺候他父母一辈子,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现实。”
秋桐平静地说:“我现在就是汪洋中的一叶小舟,只能随波逐流,没有自己的动力和方向……我和他已经是订了婚的人,从世俗上来说,我已经是他们家的人了,该尽的义务和责任,我必须要去尽的。”
“你正在毁掉你自己,正在一步步将自己彻底毁掉!”我说。
“或许毁灭是另一种重生,或许毁灭是另一种幸福,或许毁灭是一种解脱。”秋桐说。
“你——胡说八道!”我说着,心里一阵疼痛。
“呵呵……”秋桐笑起来:“好了,不要纠结这些了,我都不纠结了,你又何必非要纠结。”
“你所谓的不纠结是在撒谎!”我说。
“随你吧,爱信不信!”秋桐做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态。
“你怎么用这副语气和我说话?”我说。
“我是你领导,怎么,我不可以这么说吗?”秋桐似笑非笑地说。
“你还笑?”我说。
“为什么不笑呢?难道非要哭吗?”秋桐依旧在倔强地笑着,眼神里隐隐带着一丝伤痛。
“你——不要再笑了!”我叹息一声。
秋桐真的不笑了,无声地叹了口气,低头沉默下来。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接电话。
“你好……哦……是夏董啊……”秋桐说。
我一听,日,夏季又给秋桐打电话了。
“呵呵……真不好意思,我正在忙呢,实在没空啊……”秋桐说:“晚上啊,晚上有客户招待啊,还是没空,真不好意思了夏董,呵呵……抱歉……谢谢你的好意哈……”
秋桐挂了电话。
“夏季邀请你吃饭的?”我说。
“嗯……”秋桐说。
“要是我不在这里,你会不会答应他呢?”我说。
秋桐说:“最近他几乎天天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吃饭,我都没去,难道那几次你都在这里吗?”
我一时被反问住了,突然嘿嘿笑了几下。
“笑个鬼啊你!”秋桐说。
“我这样做,其实有点干涉你私生活的味道,你反感不反感?”我说。
“你说呢?”秋桐反问我。
“我说……”我看着秋桐:“我说……你不反感。”
秋桐抿了抿嘴唇:“有些事你明知道还问什么?”
我说:“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故意的。那么,你为什么不反感呢?”
秋桐说:“无可奉告!”
我说:“为什么?”
秋桐说:“因为你还是在明知故问!”
我一咧嘴。
沉默片刻,秋桐说:“这次到宁州去参加你们的婚礼,这边你们还邀请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