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疼了。”沉言感谢的笑笑。
其实还是有些痛,但沉言觉得没有必要对别人客气的询问予以一大堆无聊的回答。
毕竟大多数人并不是关心,只是出自社交礼仪的需要而已。
他们也并没有聊很多闲话,话题全都在这本书上,例如作者的背景、年代、所处的地理位置、阶级等。
在沉言看来,阅读一本有深意的书时,知道作者本人的身世和经历甚至比知道主角的更为重要,也更能容易理解作者所要表达的内容。
就像这本书可能经历了多个作者,但说实在的,文章并没有那种天生的灵性,作者们当然想要写出史诗感,写出迫于无奈下的颠沛流离,一个家族遭遇极大的苦痛。他们当然尽力了,却还没有抄录字的人显得有灵气。
所以沉言也很好奇,抄录的人是否还在世上,月亮先生要翻译它是否是因为抄录者?
沉言委婉的问道,前者她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者却得到微妙的一笑。
但这也是答案,没有说出口却心知肚明的答案。
沉言举起酒杯,也浅浅的笑了。
“你和那位先生是夫妻吗?”话说到最后便有些分散,月亮先生可能是喝了一些酒的原因,掩不住内心的好奇,直言相问道。
“并不是。”沉言摇摇头。
他看了一眼沉言无名指上的金色戒指。
“情侣?”他又提出一个假设。
沉言温和的说道,“也不是。”
“但是他看你受伤时很担心也很难过。”月亮先生如实道,他相信自己观察到的情绪。
“可能是因为同学朋友间的情谊吧”,沉言平淡的一笑。
“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喜欢我的,因为事实上,我还向他告过白呢。”沉言语出惊人,表情却很放松,眼里甚至带着笑意。
月亮先生确认再叁,这绝非苦中作乐。
“结果呢?”他心中好奇。
“结果当然是被拒绝了。”沉言从容答道。
“不然也不会这么干脆的得出结论。”
“拒绝?你。”月亮先生迅速向沉言的右后方看了一眼,语气中有着调侃般的笑意。
“真是不敢想象。”
沉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回到那间屋子里的时候是晚上7点多。
一回到家沉言就惊住了。
一个男人站在她家的门口,而楼道的灯光有些不好,明明灭灭的照在男人的脸颊上,显得有些阴森的恐怖。
虽然沉言光看背影就知道是谁,也不免怵了一下。
“沛白。”沉言叫他的名字,发现这张一向带着温柔表情的面孔居然没有了笑意。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沉言暗暗纠正自己。
发生了什么事?
她快速打开了房门,让他们两人得以进去。
齐沛白一进房门就往厨房而去。
沉言想了想,没将门关上,而是露出一个缝来。
沉言不太明白,如果齐沛白的心情好,他应该保持着平时的神色,温和从容的高贵。如果他心情差,他应该愤怒的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