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有些沉闷,不耐地道:“皮蛋不过是个新鲜,你快些进来吧。”
李成听他的声音有些熟悉,只是一下想不起来,只好凝神细听起来。
第五章 父子争斗
只听那嘶哑的声音继续道:“大人,卑职已经安顿好了家人,只是不知大人那边是否安排妥当了?”
那沉闷的声音似乎也怕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低低地道:“好了,休要乱说,若是被人听到我们的谈话,你全家都没命!”
那嗓音嘶哑的男子,似乎怔了怔,沉默了一下,才压低声音哀求起来,似乎是在求那人不要把这事告诉上面的公子。李成有些听不清楚,但是那人的声音非常熟悉,他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在商议什么事情呢?
好在这房间本来就是妓女们招待客人之处,房间只是用木板隔开,隔壁的动静稍微有心,便可隐隐地听到。李成便将耳朵贴在墙壁上,果然可以听到对方的谈话。
那嘶哑的嗓音低低道:“大哥,你就放心吧,今天别过之后,小弟明日便动身前往追赶童贯,到时候自然会按照大哥所言去办!”
那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些生气,不耐地冷喝道:“你休要在路上贪杯误事,若是果真办砸了此事,公子必定不饶你全家!”
那人急忙低声道:“大哥放心,冲着这五百两银子,我就是被酒瘾熬死也绝不敢误了公子的大事!”
听到这里,李成暗自吃惊。只是不知道这所谓的公子究竟是什么人,前去追赶童贯究竟是想做什么。想到童贯刚刚出发前去攻辽,这里便出了这样的人密谋前往,难道是和这场战争有关?
越想越觉不安,这两人口中的公子会是谁呢?能在这种时候前去追赶童贯,而且还要避人耳目,显然不是好事了。放眼朝中,几名历史有名奸臣,和童贯这样势不两立的,算来算去,六贼之中只有蔡京的两个儿子,有这样的动机,其他人不是太监,便是立场和童贯一样。而且蔡京父子三人党羽不少,足有力量和动机去这样做。
心中虽然怀疑,可是却还是小心地凝神细听。那嗓音嘶哑的男子不知说了些什么,声音忽然又踢高了三分:“大哥,说好了给足五百两银子的,怎么只给了三百两?”
那个阴沉的声音冷冷地道:“按照公子的吩咐,此事办成,不但把另外一半全部给你,还会另加一些赏钱,绝不会让你做赔本的买卖!”
那人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小心地干笑道:“大哥,你替小弟美言几句,看公子能否多赏几个,此事毕竟是掉脑袋的事情。小弟若是没命回来,劳烦大哥把余下的银子交给小弟浑家,她有这些银子足可将孩子带大,我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是值得了!”
李成听得暗自皱眉,只是不知道这人究竟前往去追童贯想做什么。看他这样冒死前往,显然是危险性极大的了。若是行刺,几乎就是前去送死,若是不成,反而给童贯留了一个极好的把柄,蔡京虽然现在父子内斗的厉害,可是他们都不傻应该明白里面的厉害关系。
想来想去,也没猜到这人究竟是想干什么。正要再仔细听下去。却不防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着这脚步声,鸨母那媚进骨头里的笑声也随即传来:“真是让大人久等了,师师这便来见大人,请大人随奴家前往师师房中。”
李成无奈,只好迎上去,低声笑道:“鸨儿无需如此小心,师师怎能和普通青楼女子相比,稍等一刻自然使得!”
他话未说完,鸨母便上前拉着他的手,向楼下后园师师的小楼走去。李成无奈,只好任她拉着手向楼下走去。
路过隔壁的房间时,李成仔细看了一眼,却发现房间屋门紧闭,里面一片寂静,显然两人已经终止了谈话。他有些担心,不知道这两人发现隔壁有人,还会不会继续下面的行动。
走到楼下,李成假做不经意地道:“鸨儿,刚刚隔壁那两人是什么人,怎么那样安静,来到行院居然还有这样行为古怪的人。”
鸨儿看了李成一眼,媚笑道:“大人不知,这行院中什么人没有啊?无论他多古怪,奴家早已见怪不怪了。”
看她没有好好回答,李成有些生气,却又不能被她察觉,只好假作轻松地笑道:“那两人究竟是没什么人,为何如此古怪?难道是有什么新花样
鸨母自然之道他在说什么,不觉神秘地笑道:“大人可是也想玩些新花样?只是师师现在自家矜持了许多,恐是难以满足大人的需要。奴家到时可为大人找来几名姿色上乘的女儿服侍大人。”
说到这里,陡然看到李成不满的眼神,急忙笑道:“奴家真是糊涂,刚刚隔壁的钱大官人乃是蔡小官人府上的亲随,时常随着蔡小官人在这行院里出入,另外一位,奴家可就没怎么见过,也不知他是什么人。”
李成闻言顿时恍然,看来和他的猜测果然一样,这两人显然是想阻止童贯这次的胜利。若是童贯这次真的得胜回朝,一来徽宗的宠幸显然会超过六贼之中的任何一人,二来,蔡京父子由于内斗,已经让梁师成王黼等人得了不少的好处,而蔡京也已经被徽宗免去了中书门下参知政事,也就是宰相一职。权势上已经大幅缩水。若是再让童贯得势,六人独霸着的政局显然就会倾向于童贯这边。这对于大权在握了十几年的蔡京来说,显然是无法面对也无法忍受的。即便蔡京本人能咽下这口气,在京中跋扈惯了的蔡绦绝对不会甘心。
这样一来,可就真是六贼之间的窝里斗了。正所谓狗咬狗一嘴毛。两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李成也就自然愿意来个火上浇油了。
想到这里,心中注意打定,便觉轻松起来。抬眼望去时,才发觉自己已经站在了师师绣楼中的小厅内。这时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室内已经燃起了红烛。看着整精心地坐在小几前布置酒菜的师师,李成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只是这里终究人多眼杂,李成不敢太露痕迹,就恐传到徽宗那里,不但自己遭殃,恐怕也得连累师师。
正想着,师师已经放下手里的酒壶,轻轻扑进立场那个怀中,颤声道:“郎君,师师思念的好生辛苦!”
李成闻言只觉胸中一痛,将那玲珑的娇躯用力搂进怀中,低声道:“师师,我……让你这样辛苦,真是……”
话未说完,师师已经轻轻握住李成的手,低声道:“郎君,不要说那些难过的事情了,今日正巧,周大官人新填了一首词,师师先陪郎君用些酒菜,然后再行唱给郎君听罢。”
说毕,亲自斟了酒,望着李成嫣然一笑,这才轻声道:“郎君,师师不能时常陪伴身边,这杯水酒还请郎君莫忘今日之情。师师来世再报郎君的真情。”
李成接过酒杯,一口饮尽,深深地望着烛光,秀眸含情的师师,低声道:“师师,假如历史真的可以改变,你愿意放弃现在这华丽的生活,随我一同浪迹天涯吗?”
师师秀眸一转,怔怔地望着李成,郑重地点头道:“假若上天真的可怜师师,能随郎君浪迹天涯,是师师最幸福的事情了。”
李成真没想到师师这样的一代名妓,竟然能将他这个普通人看的这样重要,心中感动的几乎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将师师抱在怀中,深深地痛吻起来。或许只有温柔的抚慰,才算是李成对师师最大的珍惜吧。
第六章 秀娘春情
一番缠绵之后,两人几乎有些控制不住高涨的情欲,只是眼下的环境实在不容两人纵情厮守。只好勉强控制住汹涌的欲望,亲自替她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这才拉着她在榻上坐下。
师师不舍地偎依着李成,看他夹了酒菜品尝,这才欣然笑道:“郎君,将来若有机会,师师定为郎君亲手烹制。”
李成轻轻在她耳边吻了一下,笑道:“有师师这样的美人相伴,就是粗茶淡饭,也抵得上山珍海味。难怪人说,秀色可餐!我倒觉得,该是秀色醉人才对,有师师这样的佳人相伴,不觉竟有三分醉意了!”
师师娇嗔地瞪了李成一眼,含笑道:“想不到郎君也这样轻佻,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李成见她竟然调戏自己,不觉好笑,大手一边向师师的敏感处游走,一边低声道:“好大胆的丫头,这次便叫你尝尝我如来神掌的厉害!”
师师一边跳着避开李成的大手,一边娇笑道:“什么是如来神掌?难道郎君竟然也身负绝世神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