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茵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间少,大多时候还是靠镇定剂才能安睡。她一开始不想见贺远江,后来也不知道想通了什么让他进病房说话。
秘书给他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前,贺茵头歪着拿后脑勺对他。贺远江指尖还夹着一根未燃尽的烟头,贺茵嗓音沙哑地说了句:“我不想闻烟味儿。”
他下意识想回怼她,听出了她话语间的委屈,又硬生生忍了下去掐灭了扔到垃圾桶里。
“你父亲的事”
“你害死了我爸爸,我爸爸真的是你害死的”她又落了泪,恨自己真是不成器。
“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收养我?为什么那么作践我?”她越说哭得越厉害。
他不免有些心烦气躁,沉默了会儿吐了口气,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
“檀檀,商场如战场,你父亲的死我也很遗憾。你说我作践你,一直以来我们之间的事情难道不是你情我愿吗?”
他用最残忍的方式一刀一刀往她心上划口子。
“你情我愿。。。”她喃喃着闭了眼,牙齿咬着下颚的软肉迫使自己不哭出声,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是我蠢,我愚钝,我还以为你同我一样”一样爱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