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前世,权胜蓝每到梅花盛开的时候,会让笙箫他们去取许多梅花,有些现做了糕点,有些则被晒成花干,放好,等到天气热时,再用,剩下来的,便会被权胜蓝酿成梅花酒。
他的梅花酒断然不会存放那么久,至多一个月,便发酵好了,闲来无事时,倒上一杯,浓浓的梅花香,甘甜的很,倒不太像是酒,最多,只能称之为果酒。
“父皇颇是喜欢这个酒,说是符合这个节气,一口喝下去,慢慢的梅花香,便是喝的多了,打的酒嗝也是浓郁的梅花香!”顾谨之说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拿起酒壶给权胜蓝添满。
月光下,权胜蓝看着顾谨之,他略显坚硬的下巴变得柔和许多,瞧着,倒也是顺眼很多:“我时常觉得,爹爹就是皇上手上的一把刀,在皇上没了法子的时候,这把刀,就会开始杀人饮血,替皇上除掉一些不应该存在他视线里的人!”
“所以,父皇对权将军极其的信任。”顾谨之轻笑一声,将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只是可怜了你,也成了这把刀的刀锋。”
权胜蓝却是轻笑起来:“人,若是连利用的价值都失去了,那她,距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顾谨之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权胜蓝,良久,轻轻的笑了起来:“是啊,你也好,我也罢,若是连棋子都做不了了,那怕是就离死期不远了!”
权胜蓝喝光了酒杯里的酒水,然后站起身,转身回了屋子:“困了,沅王爷的身子可经不起这般折腾,早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