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秦月年趁着月色过来找她,被哐哐砸过来的瓷器制住脚步。
“你走!”少女的嗓音都嘶哑了,看他的眼神像在看豺狼虎豹一般。
见她哭得撕心裂肺,手上却半点也不含糊,他没敢把人逼太紧,抬脚退出了门槛:“好好,我不进来。阿姐别哭了。”
半晌听不到回应,只有一个背对他的瘦弱身影在颤着肩膀嘤嘤哭泣。
在外雷厉风行一往无前的摄政王忽然觉得胸腔中升起一阵无力感,沉默良久,他命人将隔壁卧房收拾出来,退而求其次睡在了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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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水匆匆流过,清璇魂不守舍地度过了大半个月。
某天清晨,她恍然被铜镜中自己的模样惊了一下。摸着略微凹陷的苍白脸颊,她竟不知自己已经消瘦到了这种程度。
虽然每天依旧食不知味,她却开始强迫自己多吃一些。手边的能用之人一个没有,连与外界也断了联系,清璇失去了获得安胎药的渠道,只能尽量让自己摄取足够营养来保障胎儿的健康。
被软禁后的每一天都是不安的,她根本不敢让弟弟知道自己怀有身孕,惟恐他再一次发疯,对这未出世的小生命痛下杀手。
不幸中的万幸,害喜这类因人而异的孕妇症状一直没有在她身上显现出来,从而大大降低了她掩藏遮盖的难度。
而自从被她赶出寝殿后,秦月年其实安分了许多。尽管隔叁差五的还是会过来看上一眼,但都是挑在艳阳高照的青天大白日了,温和有礼地进来一坐,离她也不近,问候几句就走,哪儿哪儿都挑不出错。
形势使人低头,清璇知道目前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她随心所欲。尽管之前发过一次大火,但那也是踩在秦月年的底线之内行事的,就连赶人的话她也是斟酌过后方才说出口,一点侮辱人的脏字都不敢往外泄。
和弟弟闹掰这件事,清璇想都不敢想。
见对方之后没再得寸进尺,她便也没有再拿冷脸待人,反而学着虚与委蛇,在一次又一次小心谨慎地试探后,将两人相处模式维持在了一个和睦却不热络的距离。
作者有话说:
我回来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