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一夜没睡的托娅打算出去走走,她实在是不想面对必勒格,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
必勒格来到房间,看见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的,就像昨晚它们的主人没用过它们一样。他又再次来到了厨房,却只看见大娘一个人忙碌的身影。
“大娘,看见托娅了吗?”必勒格问。
“我见夫人一大早起床了。”
“她有说她去哪儿吗?”
“没有。我只是看见她离开的背影,没有正面和她打招呼。”
“哦。”必勒格失望的说。
“将军难道你昨晚没有和夫人一起睡吗?对不起,我不该多嘴的。”大娘也突然意识到不妥了,赶紧闭嘴。
必勒格又去了马厩还是没找着人。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不打招呼就出门了?
托娅麻木的朝前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舞蹈团。
春花出来打水洗脸,一撩开帘子,就看见一脸哀怨的托娅。
“你这是怎么啦,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快进屋吧。”春花吃惊的问。
“你今天没有工作吗?”托娅问。
“先不要说我,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去表演,莫名其妙就成了别人的夫人,接着都还没过两天好日子了,就这么狼狈的回来了,芳姐给我带了话之后,我还一直想着那天肯定有豪华的马车来接我进将军府了,没想到你却这样回来了?他们是没给你饭吃还是怎么的?我觉得你都瘦了,以前你在的时候那么苦,你都没哼一声,是什么把你变成这样的,天哪,将军该不会动手打你了吧。”春花突然想到这种可能,立马去翻托娅的衣服领子,她想看看具体的情况。
“这将军也太狠了,连脖子这么金贵的地方他都下得了手,她就不怕闹出人命吗?不管他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得到你的,好歹也是大汗为你们做的主。早知道当初你就不该答应嫁给他,就让大汗把他按律法处置了算了。”春花看着托娅脖子上的吻痕愤愤不平的说。
“春花姐,他没有动手打我。”托娅反而不好意思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你至于这样吗?该不会是他把你娶回去的最终目的就是折磨你吧?”春花再次问。
托娅摇了摇头。
“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只是我不知道他是将军,他也从没有跟我说过他的身份。当时我救了他,我给他上药的时候,发现了他身上有很多陈旧的伤,当时我在想这个男人到底受过多少苦啊,后来他说他从小就没有父母,我就更同情他了。有时候,我做事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追随着我。我回头他也不会回避他的目光,总是很真诚的看着我。那个时候我阿爹因为他心目中的那个女婿喜欢上了我的好朋友而我选择了成全,我阿爹就特别着急的让我去相亲,他也知道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表示,我以为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我也就答应了阿爹。可是没想到他一走、、、我们部落就、、、。”托娅实在是不愿意想起之前那么惨烈的情景。
“他什么也没有说吗?”还好春花将重点放在前半部分上。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问我愿不愿意离开部落,离开阿爹,但是我阿爹就是我的全部,我不会离开他的。”托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