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燕雅琴问。

“是我。”

“我今天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燕雅琴说，她明显地觉得霍都从今天去有些不一样了，有些超出她的掌控之外了。

“妈，我觉得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你也应该不希望我一直在外面打扰你吧。”

里面没有了任何的回答，过了一会儿霍都又不停地敲门了。

“先等一等，我换件衣服。”

燕雅琴最后不得不妥协着开了门。

“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不过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燕雅琴坐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来。

“你应该早就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吧！”霍都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也不是很长时间，而且我也不是很确定，所以没有跟你说过任何事情，我怕搞错了，大家不都空欢喜一场吗？”

“我想你之前应该打算一辈子都不让我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吧！这次之所以突然把他带过来，是为了躺在医院的熠熠吧，他们难道不都是你的孙子吗？而且小贝那么小你觉得他会符合手术的条件吗？”

“这一点确实是妈欠缺考虑了。都是我自己的孙子我哪有不爱的道理？”燕雅琴很抱歉地说。

“你现在怎么又这么肯定小贝就是你的孙子了？”

“这，我和这个孩子又眼缘啊，一见到他，他就奶奶长奶奶短的叫我，他很是讨喜。”

“那我和思思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和她生活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夫妻之间的感觉？”

“孩子，这不都是因为你伤到头失忆了吗？”

“妈，我今天愿意跟你谈一谈完全是因为我觉得你是我妈，或许你的做法有些让人不理解，你至少不会害我吧。可是我刚刚在电话里听见了什么？催眠是吗？原来我的失忆是你认为的造成的，你知道我听见这个心里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吗？你明明知道我因为失忆每天都受着煎熬，可是我的痛苦你完全都看不到，最令人发指地是这些还都是你自己有意而为，我究竟是你的儿子，还是你利用的工具。你想要什么你都可以跟我说？作为人子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的。可是这些年你都对我做了一些什么？也许我就这样辜负了一个爱我的女孩，错过了一段本该属于我的感情，而且还错过了陪伴孩子的时间。”

“霍都不要忘了，你已经结婚了，而且你们还拥有了孩子，现在这个家需要你，你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就离开了。”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会离开，就算要离开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而且我一定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比如说我的记忆是究竟是怎么消失的。我以前总是听从你的安排，那是因为我觉得你是我妈，而且对于很多东西我觉得可有可无所以就顺着你了，可是我发现我这一年过得并不开心，或许过去的很多年我同样不开心，人生苦短我想为自己而活了。”

“霍都，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样，想要好的生活必须自己创造，妈妈作为一个女人这一路走来真的是太辛苦了。你马上就会拥有所有的一切了。所以不要私自做出任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