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扭头看了看岳歌和严驹,发现他们好像也没什么收获,挠挠头,认命般的蹲了下来。
最底下一层的左边是一摞青花碗,能被成摞堆起来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吴迪甚至都不用一件一件把它们分开,只看碗沿就知道这些东西连高仿都算不上。
青花碗旁边的一摞仍然是碗,不过看颜色应该都是青瓷和白瓷,再往那边挨着的是一摞素三彩的大盘,然后又是碗……
吴迪数了数,这样的一共有十二摞,超过一百五十件,不过所有的东西加起来,应该都还不如攒盘的一个零件值钱。要知道,现在超市里十块钱一个的盘子都不会是这么个摆法!
他站起身来,一边发动天书,一边朝另一个货架走去。忽然,一股若有若无的灵气在体内一闪而逝,他一下怔住了,这……这还真的有东西不成?
确实是有东西,而且还是一件好东西。吴迪小心翼翼的将一摞瓷盘搬了两件下来,然后轻轻的拿起了一件白色的花口碗。
这只碗的口径很大,绝对超过二十厘米,高度却很低,最多不过五厘米,猛一看,和一个异形的大盘子差不多。怪不得会被放在一堆盘子里边。
这种碗吴迪认识,叫做花口碗,整个碗被内壁上的六条凸棱分成了六瓣,整个碗形犹如绽开的六瓣形花朵。碗内底划云龙纹,龙身弯曲,张口吐舌,纹饰清晰生动。整件瓷器除口沿外,通体施白釉,釉色柔和,白中微泛浅黄。
轻轻摩挲着碗沿上包镶的铜口,吴迪的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竟是一件北宋时期的定窑刻划云龙纹花口碗!
看了看堂而皇之的贴在其上的编号,应该是没放错地方,看来老板的眼光确实是有问题,只是希望待会儿结账的时候,他接着瞎眼吧。
他站起身来,随便的从架子上拿了几个大盘,和这件定窑大碗摞在一起,轻轻的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成本,又收回来了二十分之一。
一行三人在老板这里足足耗了两个多小时,才心满意足的大包小包的离去。
“小五,我这里一共收获了三件,那件民国的就不说了,这件青花夜宴桃李园图棒槌瓶,可是正儿八经的清三代血统,呵呵,给你收好。”
吃完了晚饭,正在房间里清点一天收获的吴迪被抱着棒槌瓶走进来的岳歌吓了一跳,
“这怎么行?谁捡的漏就是谁的,老爷子你这么做可不行。”
两人正争执着,严驹拿着一件龙泉窑粉青釉划莲花撇口碗走了进来,笑道:
“行了,小五,别争了,你就留下吧。你花了那么多钱,我们什么忙都没帮上不说,还抢了该你捡的漏。你说,你要是不带着我们,别说这件,连其他的那几件也都是你的,说到底,还是我们占了便宜。”
吴迪苦笑摇头,
“本来不想打击你们的,非要逼我。好吧,等你们看了我今天的收获,估计不但不会想着再补偿我,多半还恨不得把我从这窗户里直接扔出去呢!”
“哦?这么有信心,来来,先把你捡的那幅油画拿来看看。”
“不止是油画,我这还有一件康熙朝的豆青地青花红彩旭曰东升图碗,一本南宋蜀刻本的《太平御览》,一幅蓝瑛的《平湖秋月》屏幅,一张张瑞图的《虚亭问字》图轴,还有……”
“等等!你小子不是在忽悠我们吧?这市场里店铺是不少,可是有华夏古董的一共也就那么多家,我们都看的差不多了,你从哪儿捡的这些东西?”
吴迪笑着讲了奔驰车的事情,听的两人目瞪口呆,半晌岳歌才反应过来,
“还有什么,快,快都拿出来看看!”
“还有一件陈继儒的《闰中秋诗卷》,其他的金执壶和玉佩就很普通了。”
看到军师和大牛一件一件的将东西拿出来,几乎摆了满满一桌子,严驹呻吟了一声,
“小五,你这也叫捡漏?你这就是红果果的抢劫啊!奶奶的,一辆奔驰车,这些东西能买多少辆奔驰车啊!这曰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
“你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这些可不是捡来的,一共花了我三千多万,真正捡的都还没拿出来呢!”
吴迪一指大衣柜,示意军师把那个大漏壶也拿出来,
“西汉河平二年的,怎么样?这还有一对错金银龙凤纹车饰,不过最大的收获应该是这件,乾隆的”信天主人”玉玺!”
“乾隆的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