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喵呜。(1 / 2)

话题不过转瞬即逝,期间又去用饭,饭桌上亦是一如既往,宋清驹并非是多言语者,只是适当地点拨,讲话,适当地也讨许青生父母欢心,如此而已。

他们饮酒,饮那般白的酒,也饮红酒。两种混着喝,许青生不善酒力,便提先退下。

如今,便是到许青生房内了。

许青生房内宽大,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她还有一只如同琦琦一般的猴子正斜斜地躺在床上。

这猴子多少年月?看这破损程度,似乎已伴她许久,身上都缝了补丁。

除却这些,其余的装饰便都是素色的,整一室内,它有好生温情的色调,同这室内主人很搭调。

而许青生呢?她方才自浴室之中,现下才将将出来。

出来便见着一与之这房屋气氛并不相符的女人。

她也不胜酒力么?此时,肩却似乎也揽上寡情,女人便淡淡地垂首,手上拿着手机,似乎编辑些什么。

编辑着什么?是骂言么?是家人太多话,吵到她了么?

许青生连踩拖鞋的步子也浅了,便悄然地走过去,而后去侧首看。

是什么?

原是日记,一个手账软件,此时这日记纸上面是粉的色调,似乎女人悉心挑选。

宋清驹的手指似乎颤,打字也不稳。她仅是浅浅地记几笔,记下:好喜欢粉色,好喜欢牛奶,好喜欢青生。

这叁种喜。

再是:讨厌喝酒,不要说话,哼。

这叁种厌。

这是怎么了?好生幼稚。

许青生便轻声地讲:“先生,我们喝酒,逼到你了么?”

女人垂首,将手机搁去一旁,并未有回应。

“阿清,你不要理我了么?”

女人仍是如此。

一片寂淡的背影,淡薄的人。连发丝似乎也薄情。

到底是怎么?许青生去温吞地便将手指抬起,去够到宋清驹的下颚,将她的脸也抬。

“阿清?先生?”

随之力度逐渐增大,女人一面烟眉淡眸也展现,许青生这才见着一片极淡的红晕覆自她面上。

好生风情扮相。

一寸昏晃的目光扫过来,原是那墨眸迷离。

如此欲说还休的美。

“……姐姐。”

是许青生么?她方才也觉得她是失神,才将这词道出。如今却不一了。

原是那女人,薄唇微分,脸红透,耳也红透地便道:”姐姐。”

嗓音未变,仍是如此清冷,其余呢?意味却变了,变很依赖,宋清驹低低地,仿若困兽般,道:“不喝酒。”

似乎受足了委屈,一墨发的女人便埋没过去,将身子埋入许青生怀中。

“抱抱。”

要抱抱。

这是喝了多少?许青生一向晓得她父母酒量,向来是不喝死人不罢休的。如今宋清驹逃出来,想必便是叫他们瞧出异样了罢?

“阿清,你有喝过多少酒?”

这是女人亲自送来的,少女便彻底抱住与她身量不一的宋清驹,也柔声地讲。

做了什么?信息素持续地放出。

整一室内,现下便尽是宋清驹的信息素气味,似乎是她刻意,使之奶香味十足醇厚,以往是清淡的牛奶,如今却是香甜的。

为何?

宋清驹将掌心闭合上,先前许青生便有见着她似乎拿什么东西,只不过她藏的严实。

如今拆开一看,才晓得这是安全套。

“喝许多杯,他……要戴这个。”

他是谁?概是许观生罢?可现下这哪有甚精力?少女方才才由浴室之中出来,下步便该是睡觉了。她也醉上了酒,不过她醉,都只是倒头去睡。

而不似宋清驹一般,隐隐约约地,可爱地耍酒疯。

许青生起了逗宋清驹的心思:“你晓得我比你小么?”

宋清驹墨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咪呜。”

“我是小猫咪。”过后,她又这样续道。

以往她是黑白的贵气猫咪,如今她却似乎去理发店换了个颜色,换成了是白色的温软猫咪扮相。

喵呜喵呜。

十足的亲昵人,她这只猫咪将头探过来,贴稳许青生的手掌,薄着神色慵懒地蹭。

一对墨眸似乎也眷恋人,披身的长发呢?许青生将发丝揽上,连同女人一起倒至床上。

“小猫咪,你是什么颜色的?”

“咪呜。”小猫咪这样道:“我是粉色的。”

粉色,又是粉色。

“哪里有粉色的猫咪?好先生。”

这样的先生是许青生从未有见过的,于是她也眷恋这只猫咪。

可猫咪却猛然绷住了脸,似乎也在思考,而后便道:“我说有,就是有。”

这是别样的霸道,许青生却享受这类霸道,将恍恍的眸光也抬,似乎也迷离了眼。

“……阿清,你好漂亮。”

以往并未有机会说出的,如今便脱口说出了。许青生柔软地讲:“也好可爱。”

她太清澈,也太柔和。似乎与之这猫咪天生一对。

许青生也要陪宋清驹胡闹,她讲:“你是粉色的猫咪,我是什么颜色的猫咪呢?”

粉色猫咪分外贵气地垂眸想了片刻,而后道:“你是我的,不许有颜色。”

“为什么?”

猫咪淡声道:“有了颜色,你便会去勾引其他猫咪。不许勾引。”

“你不会么?没颜色的猫咪没有安全感,会哭的。”许青生说着,似乎真真红了眼眶,装模作样地掉眼泪。

却一滴也并未落下,只是温润地轻声哼哼。

粉色猫咪垂首,用爪子拍拍许青生,而后讲:“我是乖乖猫咪,才不会勾引别的野猫,只吃自家的。”

“你保证么?”

“粉色猫咪是猫咪王国里最有诚信的小猫咪。”女人道,而后将身子倒过来。似乎低喃:“你只需乖乖做我的猫咪,粉色小猫咪是最凶的小猫咪,会护你。”

少女被柔软袭住,连温雅似乎也释放了。她似乎连心也软做一滩,唇贴过去便细腻地贴吻她的猫咪。

“粉色猫咪不仅乖,还很凶凶么?”无色的小猫咪将爪子推出去,温软地问。

“不对你凶凶。”

粉色的小猫咪低声地咪呜了一声,将首也垂,似乎温驯。

她先前不是喜欢淡色么?衣物也是淡色。谁晓得呢?一副冷凝的面孔下,也会喜欢粉色么?

许青生的笑声很轻,很柔:“唔。粉色猫咪有多喜欢“许青生”这个人?”

粉色的猫咪看她,将身子趴下,耸耸她的身子:“喜欢。”

似乎一只软的猫撒娇。

“只有喜欢么?”许青生似乎真要将她当作是猫,轻轻地以指尖搔她的发丝,也似乎是拿它当作是这粉色猫咪的毛。

“喜欢喜欢。”猫咪又加了一句喜欢。

无色的猫咪呢?她无法勾引别人,只好同粉色的猫咪讲话:“咪呜。”

粉色的猫咪眼前微微亮,也轻声地道:“喵呜喵呜。”

于是两只猫咪相见恨晚。

许青生这只小萨摩耶,如今也是一只猫咪了,轻轻地耸住了身子,翻身。而后便将粉色的猫咪罩住,趁着酒劲尚未过,同她贴吻。

缱绻的发丝,微微卷的发梢,温润的深灰色眸,似乎都是构成这少女的关键。

风情么?那般松垮的浴巾已然掉脱了,许青生便轻微地将它提着,充作是遮羞。

小猫咪却张牙舞爪,似乎要将她扒了看。

那般直顺的墨发,妥帖地贴于她光洁的额。

乌黑的瞳呢?又直勾勾地定住了谁?

酒似乎浸透她,让此等明月般人物也迷离,淬足黑的夜色里,到底是谁更醉呢?

是这脸也遭酒浸透的女人,还是并不露声色的许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