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勇士。(1 / 2)

许青生入了客厅,两男人便双双闻见了她身上异样的味道。

是牛奶味。

他们的女儿,身上的味道向来是花香味。

那此时,这是谁的牛奶味?两双眼去望,自然是那过来讲要帮忙的女人身上的。

许青生一alpha,怎么会被标记呢?两个男人互相交换眼神,眉眼也交流得含蓄。

这事,还是许观生先提起,他随着许青生便细声地问:“昨夜怎么样?她被灌得迷糊,成了么?”

少女在洗漱,而后抽些杂余时间,湿着面便去看着那俏生生的男人。

她负战伤累累,已然被猫咪勇士惩戒,都看不出么?

于是萨摩耶指指脖颈上许多吻痕。也轻声地责怪:“昨夜都怪你,她拿着套就来上了我,是我在下头。”

狐狸星的野狐狸似乎惊讶:“你原先不在下头?”

许青生轻生生地挽唇,好狡黠:“我原先可是在上头的。”

萨摩耶的尾巴也似乎摆起了般,那只风情的狐狸男人呢?尾巴都夹起来,要夹起尾巴做狐了。

“青生、你怎么能比我先在上面?”他太惊讶,甚至要罚她——一双好手扬起许多水滴。

许青生被扬了满脸的水,连粉色的衬衫也透了半分。她便也去扬水泼那男人,而那男人则跌跌撞撞地跑去找贺敬知去,去许青生父亲后头也阖着眼笑:“坏蛋,比我先在上头就要被泼水。”

这样言语着,狐狸又去洗菜池里接水,要同许青生隔空相打。

许青生也躲自她的猫咪身后,她的猫咪果真护着她,不过半边身子被她挤去瓷台上。

“乖。”女人低声道,切菜的手尚且小心着,次次都贴稳了指腹切:“莫挤,我刀功差,恐会切着你。”

于是两个闲人一起望,原是他们的爱人皆在忙。

贺敬知忙着将饭呈出,而宋清驹则忙着切水果,再收拾一盘果盘。

许青生晓得错了,便改悔去,不再同母亲再闹,而是去将宋清驹切好的水果一一装进盘。

许观生见着女儿走去与水果玩了,便也不再闹,只是同贺敬知耳语亲昵着,旁若无人地勾引他。

不过多时,早餐便好。许青生家中一向在早晨用饭,不用面包。

于是四个人坐在饭桌,好生轻松的氛围。

许观生同贺敬知聊天,似乎对昨夜不满,啰啰嗦嗦地说了好多。

而许青生也关照,似乎在这时也继承了她母亲的话多,眉眼都尚温着讲话。

不过宋清驹用过早餐便走了,她只待一天。

就连这一天,还是许观生浅浅地拨千斤拨来的。

女人走,是许青生送她。许观生同贺敬知仅是送到门外,许青生则送她还到车站。

买过票,等着车,狗狗星的萨摩耶不舍得她的粉红色猫咪,她改悔,连带着也改悔改得更喜欢猫咪。

“先生,不然我去同我的父母讲,随你一起走罢?”

许青生不舍宋清驹,宋清驹也只是穿着自己的衣物。

先前,她还在室内,行李箱在外头,便无法拿出衣物,只得穿许青生的。

如今出来了,便穿上了,又是一面风衣,与之不同的是换了一颜色,罕见的换成了淡粉色的风衣,搭上藏青色的长裤。

寻常人穿这套衣服显知性,显温雅。她不仅显这些,还显出寡情。

她的墨发太扎眼。

“不允。”她道,又将许青生额前的发丝拨走几分,叫她更漂亮:“我应过你的自然会做到。微信里头,我同你联系。”

微信,是微信,怎么又是它?隔着一片屏幕,许青生才不要。

车站内的电子时钟一直跳动着数字,由秒换成分,由分换成小时,由小时换成一辆客车。

客车将萨摩耶的猫咪勇者接走,接去不远,但许青生去不了的猫咪星球。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许青生清秀地哀求着。

“课上时见。”

“还没有了么?我还要等好几月——没有猫咪的水,萨摩耶会渴死的……”

女人以唇吻断她,薄唇浅浅地,便贴分:“我还将你调去我寝室。现下满意了么?”

现下满意么?少女还想讨,讨许多。但尽管是不满意,也要满意了。

因宋清驹无法。

她无法再给其他,她也要回家,更无法常常待在许青生家中住下。

这有碍面子,猫咪都最在乎面子。

倘若一直在许青生家中住下,那会如何?尽管她家中家风分外开放,尽管看起分外柔和,但她父母也定然不会喜爱她这“蜗居”在此的女婿。

于是她走,等到许青生真正经济独立,等到她也有足够经济后,再同居一处,另外购一房屋出来。

这时再不问别离。

只问生活琐事,只问柴米油盐,只问亲昵,不问别离。

“唔,满意了。”车已然要开走,宋清驹去外界,许青生也送她。

由昌图至常青园的客车要发车了,许青生便如此,眼生生地看着她的神走远,她也失了神。

一双灰色的眸子够空洞,也够单一。

她的神去了哪?去了那车上,被车载着走,一程一程。

猫咪刚刚走,萨摩耶便拿手机,责怪地讲:“我还没有同你待够,先生。”

不爱说话换了一个粉色小猫的头像,十分可爱。回复:“以后时光,多的是。”

就算宋清驹比之许青生先白头,就算她早年老,那又怎样?

该走的散,该在的前年后仍在。

寒假,许青生除却同宋清驹时常的聊天,还有些要紧事。

她要去视唱练耳,还去了音乐的专门补课学校学习,每日都在那住着,大抵二月时才有自己时间。

在这段时间,也不可耽误先生。

许青生便每日都将手机带去教室、每次视唱时她都要翘着尾巴给宋清驹拨电话,静静地在一旁摆弄,叫她听。

宋清驹自手机中并不会讲话,她只是一只安静的猫咪,便听着萨摩耶在那头被另一位女先生教,被另几位女学生围着。

考试,聊天,考试,聊天。

许青生并不会在教室中同猫咪谈天,因猫咪被藏起了,藏至萨摩耶的手机里,做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秘密。

每每在课上,她们都无法再讲话。宋清驹也只得听那温吞的嗓同一人断断续续地讲话。

这里,那里,好吃,难吃。也有闲余时间的约饭。

许青生喜同人打交道,便也会同人一起去用饭,这些都会事先同宋清驹讲好,也会拍照给宋清驹发去,叫她莫担心。

是啊。

猫咪一点也不担心,却要遭醋浸透了。

她都要被泡成落汤猫,改悔的萨摩耶也不晓得来寻她。

猫咪虽不喜说话,但也不爱被无视。

她倒也想闹,同许青生那些朋友一般,倘若许青生有半分不应允,便来赖她。

可女人足足比之这萨摩耶大上十岁,再怎么赖人,这萨摩耶也要人际交往罢。

“青生,今天夜里吃饭去么?”

又是熟悉的人声,嘈杂的室内,已然放课了,收拾桌子的声音伴着许青生的嗓:“今夜?今夜里我还同先生……”

“别管她么,她又不会很担心,而且你也不会走丢。”

“可……”

一声明朗的打断她:“你忘了么?你同我讲过她不在意这些,既然她不在意,便同我一起去罢?”

“…我家中人也并不很放心。”

“小生,你还怕这个么?太晚了我们便去开房,我们都是alpha,不会发生什么……”

开房?旅店?

一股异样感,危机感油然而生。宋清驹不晓得为什么,也不想晓得是为什么。

她只觉着有事要发生了,猫咪的耳朵动也动,是十足好用的。

鼻子亦是如此,轻易便嗅到不寻常气息。

她的萨摩耶,会被撬走么?

“好罢,我们尽早些用饭,太晚回去了,我母亲会好担心。所以早些,好么?”

许青生的言语含蓄,这些便皆分毫不差地落耳中,女人自屏幕后却未有半分表情。

“好。”那男性alpha讲。

这也还同意么?

倘若宋清驹在场,定会以墨眸一瞬不瞬地定着他,而后道:“同她约饭,你也配?”

但此番却太不宽容。若是每回她都用醋,过后都如此,许青生还要什么人际交往?

所以作为年长那方,宋清驹只好忍耐。

忍耐。

再忍耐。

直至再耐不住,是她先拨过视频电话。

她不动声色地等,等一片音乐后头的人来接。

这时,已然入夜。是晚晌十点。

一旁,许青生还在浴室。尚在听歌呢,见着视频电话便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后而见着是宋清驹打来,便也接了。

而后轻声道:“阿清,我在洗澡呢,怎么了?”

女人斜斜地卧于榻上,半半撑身。

她见着,只一晃,视频内画面便出来了。

于是她便扭腰,将身子直直坐起,将墨眸向下移,去看。

那果真是一自洗浴的少女,赤裸裸地将自己袒露在镜头前,不过镜头已然起了雾,分分寸寸白烟吞并,宋清驹只得隐约地见她好生柔情地在瞧。

“方便么?”宋清驹简洁地道。

视频内她十足规整,高领的毛衣,洁净的面,墨色古韵的眼眉。

……还有时时调整方位的手机。女人似乎嫌自己还不够好看,非要调整至她满意,才抬着手照着自己。

许青生便看着她,柔声地笑:“还很方便,现在在旅馆里,和朋友开了房间,很安全……”

她也开始唠叨了,这是家族遗传罢?浴室内,她连身子也被镀红,腰肢也柔,便如此将今天的事都讲出:“你该听见了罢?我同姜荼去用过了饭,去吃了火锅……按理说我不该吃辣,该保护嗓,若是叫老师见着我们偷着吃火锅,一定会训斥死我。”

她讲过这件事,便持续地再讲下一件,以往宋清驹只是耐心地听。此时呢?

女人似乎发现什么,忽而冷冷地打断她,而后探出一根指,指向屏幕中一处地界,道:“青生,回头。”

殊不知许青生根本不晓得她在说什么,只是将水打小了,亲昵地问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