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在座的女人皆是艳羡不已,两个人世间少有的美貌男子,竟是一个都不属于她们。
虞夫人垂着首,发髻上的流苏轻轻垂下,遮住眸中狡黠的波光。南宫妾妃,你的死期到了!
梦长兮冷眼看了看虞夫人,继而收敛寒光,对着跪在地上的宛侧妃报以安慰的笑容,示意她宽心。
宛侧妃微微颔首,目光坚定,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让虞夫人脱层皮!
不多会儿,多福海就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过来了,外身用青色锦布套好,绣上五彩祥云图案,乍一看,还以为是女子惯用的妆盒。
此时,张大夫和李大夫也已到了大厅。
二人向旋王见礼后,先是到偏厅为宛侧妃检测了伤口,然后回到大厅,将巴掌大的小锦盒拿到一旁仔细检测,尤其是李大夫更是再三望、闻、触,甚至用指尖挑起一小片放入舌尖尝了尝,终是面露难色,漱过口后与张大夫一起来复命。
“回王爷,宛侧妃的伤口红肿,有中毒之兆。此盒药膏中含有腐化作用的芥毒。”张大夫据实相告。
全场一片哗然,纷纷将疑惑指责的眼神看向梦长兮,亏宛侧妃平日里处处维护她,她居然敢对宛侧妃下毒?
旋王意味深长地看向梦长兮,后者给了他一个问心无愧的眼神,然后说:“李大夫,本妾妃方才见你尝了一下,证明这芥毒的分量不重,难以察觉,是也不是?”
李大夫点点头,有些愧疚地说:“分量轻不易发现是其一,老夫医术浅陋是其二,若药王尚在人世,只看一眼便能洞察出端倪。”他曾受过药王指点一、二,对与药王自是有着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
梦长兮微笑着颔首,继续道:“李大夫无需妄自菲薄,药王虽已辞世,但张大夫亦有不遑多让的精湛医术,方才本妾妃见他只随意看了眼便察觉出了异样,真真是厉害。”
一句话说得张大夫有些不知如何自处,不等他作出反应,又听梦长兮继续道:“那依照李大夫看,如此轻的分量,擦了不到十日,会有作用吗?”
张大夫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虞夫人瞪了他一眼,这个老匹夫,敢跟她玩儿阴的?
张大夫暗自叫苦,怕是他的行径早被人发现,药膏已经被掉包。如今他是两头不讨好,此命,要休矣!
李大夫据实相告:“作用不大。”说到这里,仿若想到什么,又道:“若是从一开始就擦拭此药,便会导致伤口久不愈合,甚至红肿溃烂。”
苏王姬急忙接过话柄,杏眼圆瞪地说:“妾身记得南宫妾妃赠药之期距今日不过才八日,可见宛侧妃的伤势不是南宫妾妃造成的。”
虞夫人冷眼瞪向苏王姬,不屑嗤道:“哼!不是她难道是本宫不成?”
苏王姬被虞夫人盯得发麻之际,宛侧妃被宫女扶着从偏厅内出来,一见太医手中拿着的锦盒,状似惊诧道:“你们拿着虞夫人送给我的药做什么?不是要查南宫妾妃送的药吗?”